他們曾收留斯諾登(下)︰「我也是個難民,自然會幫助他」

他們曾收留斯諾登(下)︰「我也是個難民,自然會幫助他」
Photo Credit: Stefan Sauer / picture-alliance / dpa / AP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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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來自菲律賓及斯里蘭卡的Vanessa和Ajith,均曾協助人權律師提普收留斯諾登。看到他們的處境,斯諾登稱讚這些在港尋求庇護者勇敢。

斯諾登在Ajith處只住了一晚,在他生日——6月21日——當天,美國正式以1917年的間諜罪起訴斯諾登,並要求香港政府拘捕他。那時候,收留斯諾登就變得更加危險,因為任何尋求庇護者如果收留他或會犯法,影響他們的處境。於是斯諾登搬到提普的家,研究各個方案,最後在維基解密的協助下,於6月23日離開香港。

在訪問中,斯諾登讚揚提普︰「提普每天肩責着人命的重量。每一日,他都在對抗一個設計上確保你無法取勝的制度(指香港的難民審查制度),對我而言,他當時的計劃非常出色。」

他又稱讚保護他的幾個家庭勇敢,更不忘提醒全世界他們仍然等待庇護。斯諾登說︰「這些人每天起來都面對悲劇及迫害,每晚全家就睡在一張單人床上。即使他們身無分文,依然願意冒險去做正確的事。」他表示,跟在香港所見到的事相比,過往他對「勇氣」的了解甚麼都不是。

那麼,提普是如何在2013年那個夏天,成為唯一全盤知道斯諾登匿藏計劃的人?他說︰「身為人權律師,你經常會發現自己處於極端狀況。我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商報》指出,雖然他負責的其他案件不如斯諾登案有名,但仍然生死攸關——為當事人取得居留權,以免被遣返回國面對死亡威脅。

提普仍然是斯諾登的律師,數星期前兩人曾在莫斯科會面,但提普拒絕透露兩人的談話內容,僅指斯諾登看起來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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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報》影片截圖
提普接受《商報》訪問。

收留斯諾登的多位尋求庇護者,也希望能夠再次見面,可惜機會甚微。目前Vanessa無法為女兒應付課本開支,Ajith仍然受過去的虐待影響要接受精神照護,Nadeeka及Supun的生活繼續吃力——當《商報》記者探訪他們時,屋主關掉電力,Supun兒子的腎部受感染,藥物需要冷藏,Supun因此要去買一袋冰。第二天他們到香港國際社會服務社(ISS)了解,最終半日後才回復電力。

拍攝斯諾登經歷的電影《斯諾登》即將上演,據提普所言,導演奧利華史東(Oliver Stone)未曾找過這批協助斯諾登逃脫的人︰「他似乎對這些人沒有興趣。」被問到會否去觀看電影,提普回答︰「不,我知道當時發生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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