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譟的白日夢:評介幻光馬戲團(Cirque Éloize)─《虛實之境》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卓别林在電影《摩登時代》中詮釋了一個工廠作業員,如何因為制式的工作產生脫序的行為,因為脫序卻有機會脫離制式化的生活,最後為了愛情開啟他的都市冒險,幻光馬戲團的《虛實之境》是鼓譟的白日夢,觀看後可以進一步反思自身的生活處境,是否少了一些幽默、從容?又或是只是少了一些想像力。
「Hi!」開演前十分鐘,突然聽到觀眾席內有人這麼大聲呼喊著。
「Here.」遠方傳來某人的回應。
下意識的探頭探腦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沒有時間整理頭緒的時候,只見一名男子已經走在觀眾席的座位上,試圖穿過整個座位區,一不留神,宛若雙胞胎的兩名男子,穿著大大的風衣,頭頂帽子,已經若無其事的在觀眾席的走道上徘徊穿梭,在僅能容納兩人肩距的走道,兩倆並肩的走著,阻擋了匆忙入席的觀眾,嘴上雖然對要入席的觀眾說「請」,並做出讓道的手勢,但一個轉身又阻擋了去路,彼此讓道卻無法過路的「巧遇」,讓即將遲到的觀者好生著急,一個再晚一點即是遲到的關鍵時刻,是生活中的插曲,此時此地成為幻光馬戲團表演的序曲。
幻光馬戲團(Cirque Éloize)1993年成立於加拿大蒙特婁,蒙特婁有著世界馬戲之都的美名,是當代馬戲藝術重要的重鎮,此次應中國信託文教基金會,於每年舉辦的新舞臺藝術節,為台灣觀眾帶來作品《虛實之境》,不同於既定印象中馴獸師與動物組合的表演,幻光馬戲團帶來的表演屬於「新馬戲」的範疇,沒有動物,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劇場感,與精準的光影與音效搭配。
用想像製造一場奇遇
一成不變帶來的疲乏與枯燥是多數人感到害怕,卻又無法抗拒的,工業革命後的規格化指的不只是生產技術,甚至人都宛如社會階層中的小螺絲一般,被規格化與量化,舞台下的序曲在兩名男子奔回舞台後正式開始,簾幕打開,一個背對觀者的演員,一張辦公桌,一個垃圾桶,一盞案前的檯燈,堆積如山的公文等著被批閱,了無生趣的戳印,永遠趕不上從舞台旁進進出出的公文。

戳印聲、公文被丟置在桌上的聲音、腳步聲與討論公事的環境音,一個辦公室的場景,無論是聲音還是情景,都逐漸的被再現出來,當節奏逐漸急促,被壓抑的職場苦勞亦逐漸爆發,此時原本的日常辦公室真的成為舞台,辦公桌與辦公椅以功能取向的活動輪,在此時有了娛樂與表演的「功能」,原本進出辦公室送公文的同事變成伴舞的舞者,一落落的公文,在層疊的厚度中,成了舞蹈的道具,引導觀眾的視覺。
這是一個從日常生活發揮異想的表演,逃離日常往往需要一種奇遇時間,換上一個新的眼鏡看待原本的世界,而奇遇時間的製造來自對日常想像力,幻光馬戲團在整個表演的過場與主題鋪陳,都圍繞在這樣的想像力之中。
此時節奏逐漸趨緩,演員舞者們亦漸漸的散場,舞台背景升起都市叢林的剪影,彷彿街道般的透視,升起的剪影不是特效,是獨身回到桌前的演員,把檯燈當成光源的傑作,成堆在桌上兩旁的公文剪影,成了舞台背景,光源的移動,製造了街景移動的效果,城市街景之於一個小小方寸的辦公桌,召喚奇遇時間的冀望呼之欲出。
小人物獨白
童年回憶、青春懷想,各種關乎兒時成長的記憶,往往既熱鬧又孤獨,落寞中卻又帶有幾分溫度,讓人每每在困頓的生活中,為窒息的腦袋提供短暫換氣的空間,幻光馬戲團在整場的演出中,安排了不少獨白的情境,這些情境夾雜青澀與世故,抉擇與掙扎並存,穿著大衣的舞群,邁開沈重且豪邁的步伐,踱步中加深了聲響回音,突然一名男子扯下另一舞者的大衣,才會赫然發現原來有女性的舞者,並且穿著非常顯眼的紅色連身裙,輕盈的舞步與上一段表演實在判若兩人,看似獨舞的女子之所以曼妙,來自於那不完全的獨舞,等身大的鋼圈從舞台旁入場,這是一個看似獨舞的共舞,沒有生命的大鋼圈物件,因為舞者肢體的穿插,彷彿有了自己的生命。
舞者巧妙的施力,讓鋼圈本身的離心力成為舞者在獨舞時,可以對話的工具,精巧的力與美一直以來就是馬戲的傳統,然而一人在場的力與美,若沒有十足的氛圍掌握,是無法深入打動人心的,鋼圈時而是欲掙脫的禁錮,時而又是欲依賴的保護,時而是無法掌控的逆境,時而又是可以互動的朋友,獨舞的語言因為豐富的肢體,以及對於道具的熟稔,觀者在頻繁的鼓掌之餘,亦能在掌聲落下的片刻,細細品嘗劇中人物內心的況味。空中繩技的部分亦由女性獨舞,垂直落下的繩子並沒有明確的著力點,表演者完全靠著自己的肢體力道配合繩索的結構,營造出一種輕柔堅韌的美感。
Myriam and the boys是其中一個段落的名稱,由一名女子和五名男子的共舞,然而縱使看似共舞,確帶有更多獨白的心境,周旋在五名男子之間,是否為情所困不得而知,然而漫步在男表演者用手搭起的階梯,讓人屏息,有別過往在地面上的演出,女表演者的施力點來自男表演者的身軀與肢體,因此身段看似柔軟,仰賴更多舞者們之間的默契與信任。
相較其他同台的共同表演者,不夠伸展的肢體、不夠高挑的身形,插科打諢的姿態,相對於一個女性優雅浪漫的獨舞,馬戲傳統中的丑角,在整場的表演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串場作用,當串場的丑角有了獨白的時刻,高難度動作的達成縱使高超,也不能沒有情緒的堆疊與節奏的控制,一個曬衣桿,一隻空衣架,一隻掛著女裝的衣架,一個男性就這樣開始跟那女裝「調情」了起來,更為日常的物件,需要更為內斂的肢體與表情,那是一個關於單戀的純粹綺想,當演員因確幸而微笑,觀眾倍感酸楚而為之動容,情緒的複雜於此被娓娓的道出。
鼓譟的白日夢
除了上述獨白式的表演,多人鼓譟的狂歡作為馬戲的傳統在幻光馬戲團的表演中也絕對不會缺席,所謂的台下十年功,與「練家子」的說法,往往是引人入勝,博得滿堂彩的所在,從空中繩技、高空盪鞦韆特技、擲技傳接,到鋼管特技,乃至最新穎的德國輪與立體環,無不考驗表演者更多的眼手協調。台灣熟悉的扯鈴亦出現在表演中,雖然熟悉卻有著新的視覺體驗,配合投影技術的背景,讓扯鈴有了更多的內心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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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
漫畫設計:劉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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