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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巴政府合謀的「慢性滅國」手段:女孩說,以色列要的是尤太人的尤太國

以巴政府合謀的「慢性滅國」手段:女孩說,以色列要的是尤太人的尤太國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如今的巴勒斯坦,只是隻窄籠中的困獸,被斷了齒、削了爪、進出不能、溫飽不得,即便仍有低嗚的吼聲,但眼裡的神,難保不會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中淡去...

聽到更多真實的故事,是一個機緣。有一回我在城際間的巴士上,遇到了一位巴勒斯坦女孩,年紀很輕22歲,是翻譯系的學生。我們隨意地聊了起來。她能流利的使用3種語言,目前在學第4種,打算2年後學第5種,我問起她對將來的計畫,她說她一直努力增進自己的能力,因為她想出國唸書…因為她必須離開,因為大家都想離開,因為離開了才會有未來。原因呢?她說了一些讓我不知如何回應的故事…

在邊境檢查哨等待通關的傷患|Photo Credit: Yinjen Li

以色列在雙方邊界築起了8公尺高、數百公里長的隔離牆,防止巴勒斯坦人過境,這個新聞畫面上都看得到。根據以色列的官方說法,高牆是為了防止恐怖份子入侵和自殺炸彈客的攻擊。但新聞畫面上看不到的是,以色列為了建牆摧毀了許多巴勒斯坦民房,造成數十萬巴勒斯坦人流離失所。新聞畫面上看不到的是,有7歲的巴勒斯坦男孩,因為玩耍的太靠近邊界,被以色列軍人逮捕關了2年;有年輕人晚上因為視線不佳,太靠近以色列人住宅區,被以色列軍人當作恐怖份子射殺;有老婦人想回老家顧菜園,在邊界附近迷了路,被以色列軍人狙擊。

女孩說,以色列軍人能攔檢任何他們覺得可疑的巴勒斯坦人,即便是在公開場合羞辱性的脫衣搜查,即便對方是必須嚴格遵守伊斯蘭教規全身包裹的穆斯林婦女。以色列軍人可以用防止恐怖份子之名,逮捕任何他們覺得可疑的巴勒斯坦人,不用提報原由,不會被追究責任。女孩憤恨地說,以色列對待他們像對待動物。

繁榮的以色列,荒蕪的巴勒斯坦|Photo Credit: Yinjen Li

我問她巴勒斯坦政府呢?政府怎麼處理這些不合理的事?她說這樣的事件,政府官員非但不會譴責以色列,反而會告誡民眾不要觸犯以色列的規定,被盤查時也不要反抗辯駁,否則會被視為恐怖份子逮捕。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巴國政府不保護自己的人民?她說了最根本的原因,讓我無言的愣了好一會…原來全都是因為腐敗,因為利益,因為她的政府為以色列政府工作,而以色列政府為美國政府工作。

巴國政府高層官員被以色列收買了,控制著。以色列承諾他們安全自由及榮華富貴,交換他們對國家的忠誠和人民的托付。官員只在乎口袋裡的金錢,人民的事不是他們的事。女孩說,雙方政府官員在國際社會上的種種發言與往來應對,齣齣都是套好的戲,不斷的吵吵鬧鬧,戲才不會散,才能衣食無憂下去。

高8公尺,綿延703公里的隔離牆|Photo Credit: Yinjen Li

她接著又說了連媒體上都不容易接收到的內幕…令我相當的詫異和恐懼。

由於內有政府的腐敗,外有以色列的封鎖,造成巴勒斯坦的經濟長期低迷,失業率也很高,許多教育程度較低的青年,無法順利進入就業市場,而以色列政府一直暗中有計劃性的吸收這些青年,給他們財力支持,培養他們成為間諜,讓他們在巴勒斯坦地區活動,在自己的生活圈中收集反以色列的情資。

當地人不只對西方人有戒心(來自美國和以色列政府的工作人員),女孩認為身邊的朋友、家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被吸收的間諜,因此她的親友包括她自己,平時是不敢談論政治的,大家都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她今天願意不畏懼的告訴我這些狀況,是因為壓抑太久太多,是因為我只是個無害的亞洲人,是因為知道我只是個單純的過客。

這是電網嗎|Photo Credit: Yinjen Li

她的故事還有更嚇人的部分。巴國政府和以、美政府間進行著有計劃性的移民…要說是一種溫和漸進的種族清理方式,或是威脅利誘的慢性的滅國手段,我想也都不為過。以色列刻意營造著讓巴勒斯坦人無法安居樂業的環境,他們在現況下看不見未來,老人只能守著忍著等著凋零,年輕人能逃離的都想著重生…這是日日揮之不去的威脅。

女孩說美加政府對他們大開門戶,他們要取得美國加拿大的居留身份並不難,巴以美國三國政府合作,提供高額獎學金給年輕人,鼓勵他們出國就學就業,協助他們在國外生根定居。經歷過進步西方生活的年輕人,會再願意回去受困的少之又少…這是層層安排的利誘。

時不時地停水,巴勒斯坦地區的建築物上幾乎都有數個巨大的黑色水塔|Photo Credit: Yinjen Li

我問道為何要這麼做?女孩說了,因為以色列要的是尤太人的尤太國。離開的巴勒斯坦人(阿拉伯人)越多,尤太國的人口越正統,所擁有的土地也越多。但總是有走不了或是不走的吧?女孩回答,目前在以色列政府管轄地區居住的巴勒斯坦孩童,必須接受希伯來文教育,學習尤太教經典,以色列透過學校教育一點一滴的改造孩童,美其名是互相認識瞭解,但實際上,她輕輕地說…They are washing their brains…

她的臉上有著一種因為無奈無力,因為狀況糟到了谷底,因為沒有退路了的木然表情。我沈默了,想說些什麼安慰她,但話到嘴邊只剩無聲的嘆息,因為我知道,教育是個緩慢,但卻根本而有效的終極手段。沒了語言的本、宗教的根,伊斯蘭的孩子怎麼還能習讀經典,虔誠祈禱,怎麼還能無疑的認同歸屬原本的文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