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1》導讀:看看古代美洲,想想今日台灣——一種地理學想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整體而言,曼恩根據許多學術研究所勾勒的歷史面貌,凸顯了認為原住民純真原始是一種刻板印象。實際的狀況比我們原先想像的更加複雜與細緻,印第安人一點都不簡單,也不原始。
狄羅利亞的兒子菲利浦(Philip Deloria)來過台灣中山大學外文系講學,是非常傑出的學者,曾經擔任美國研究學會的會長。多年前,我受託安排他與家人到南投的布農族部落以及泰雅族的司馬庫斯部落,在旅程當中,他跟他父親一樣,同樣顯露出強烈的原住民主體性格,在他的成名作《玩弄/扮演印第安人》(Playing Indian)中,批判白人喜歡使用與學習印第安文化做為自己國族認同的一部分,但卻同時將真實處境中的印第安人逐為野蠻的他者。我想,曼恩融會科學研究的原住民歷史文化書寫,有意識地在避免落入此一迷思之中。
此一帶有高度政治性的爭論,也發生在一四九一年前的原住民族人口的數量推估上。加拿大薩克其萬大學(University of Saskatchewan)的民族學者麗諾.史蒂芳姆(Lenore Stifarm)說,印第安人的人數愈少,就愈容易將美洲視為一座空蕩蕩的大陸,可以任人競奪。因此,占據無人的土地是一件完全可以接受的事情。
Terra Nullius(無主之地),一直是原住民族權利論述必要駁斥的觀點。曼恩沒有迴避這個問題,他同樣將科學推理寓於歷史書寫之中,並以霍姆柏格的學生,知名的美洲原住民人口學權威多賓斯(Henry F. Dobyns)教授的研究為主要線索,揭露疫病所扮演的關鍵角色。多賓斯認為在殖民時代對於美洲人口的估計都是低估,其中許多數字都記錄於疫病流行過後,所以代表的必定是最低點的人口數。他斷言印加帝國不是被西班牙的鋼鐵與馬匹打敗,而是敗於疫病與內部分裂,並且指出一四九一年以前印第安人的人數恐怕介於九千萬到一億一千二百萬之間,比當時的歐洲人口還多。人口如此之多,實在沒有理由相信美洲的文明是處於蠻荒與原始的狀態。
第一個問題:印第安人是什麼樣的人?
人口學,是個古典學術議題。它不是數人頭而已,更嚴肅的是涉及資源使用與分配。換句話說,數人頭之餘,還要數饅頭,也因此馬爾薩斯的人口論啟發了達爾文構思演化論動力機制中的物競天擇。曼恩在本書的第一部分精采地描述了在一四九一年時,甚至比同時期的中國明朝還龐大的全球最大帝國南美印加帝國的治理及其高度文明,而這個帝國有一種特殊的皇家世系制度,稱為「帕納卡」(Panaqa),每一位新皇帝都來自一支帕納卡,繼位後又會創造出另一支帕納卡,喪命後其木乃伊仍可透過女性靈媒向其帕納卡成員傳達指令,這導致天花疫病讓領導階層陸續喪命後,各支帕納卡因覬覦政治真空而爭鬥不休。
更驚人的是,根據多賓斯教授的研究,天花的疫情竟然發生在第一批殖民者來之前。換句話說,在侵略者來之前,這個帝國內部關係已經嫌隙甚深,趨弱的一方因此出現與外來侵入者結盟的私心,而讓整個帝國更形脆弱,最後終於在殖民者的勢力增強下崩潰。多賓斯的研究宛如多年前梅爾吉勃遜所執導的電影《阿波卡獵逃》(Apocalypto)的情節,雖然電影被批評扭曲了馬雅帝國的許多史實,但如同多賓斯所指出的,美洲印第安帝國或是聯盟內部鬥爭激烈,與外來者之間的互動微妙複雜,這些都是不能忽略的事實。
曼恩也探討了致使疫病一發不可收拾的原因,例如:歐洲人帶來的家畜豬成為病媒,以及遺傳使然的易致病性,像是缺乏後天免疫力以及基因庫同質性高。整體而言,曼恩根據許多學術研究所勾勒的歷史面貌,凸顯了認為原住民純真原始是一種刻板印象。
當然,除了帝國內部的複雜政治關係,高度發展的藝術與哲思,甚至農業的發展,都是美洲原住民社會相當精采豐富之處。南美印第安人從一種外表跟玉蜀黍幾乎毫不相似的山地大芻草,培養出玉蜀黍這種農作物是一項偉大的農業成就。奧爾梅克文明以及其他中部美洲的社會,在數學與天文學方面都是領先世界的先驅。中美洲三國同盟的納瓦特爾語中有個詞叫作「特拉馬提尼」(tlamatini),就是哲學家的意思,以此語言寫成的著作,比起以古典希臘文寫成的著作都還要多。
在深入瞭解以納瓦特爾語寫成之詩作的意境與哲思後,曼恩甚至感嘆:「伏爾泰、洛克、盧梭與霍布斯從來沒有機會和這些人交談,甚至根本不曉得有這些人的存在……美洲原住民文明的崩解不只是那些社會本身的損失,更是全人類的損失。」表面上看起來,他一直在美洲原住民族的人口多寡議題上推敲作文章,但實際上卻是在深思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做了哪些事情?顯然,實際的狀況比我們原先想像的更加複雜與細緻,印第安人一點都不簡單,也不原始。

第二個問題:印第安人從哪裡來?
貝利(R. J. Berry)教授,曾任英國生態學會會長。他在一九八八年的就職演說上以「生態學:基因與地理學的相遇」(Ecology: Where Genes and Geography Meet)為題,宣稱生態學的根本問題就是:「何至於此?」(Why is what where?)。貝利教授的關鍵提問,正是《一四九一》第二部分的論述要點。曼恩深入探索美洲原住民的身世之謎,新的遺傳學技術包括頭骨、血液與DNA的分析都派上了用場。
過去,由於受到宗教信仰影響,認為美洲原住民是以色列人「失落的支派」的想法持續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失落支派理論直到十九世紀才因新的考古發現和達爾文的演化論而受到挑戰。此外,根據粒線體DNA的研究指出,印第安人與西伯利亞人擁有相同的祖先似乎是目前的科學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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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力歐陪你喝一杯】方穎豐的小夢想成就少棒之家的大志氣!安麗與棒球校長為小小球員建立以「家」為核心的棒球夢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從不會教棒球到成為少棒界的棒球校長,方穎豐憑藉著對教育的使命與對體育的熱愛,在台東成立少棒之家。這一路走來,歷經許多挫敗與艱難,幸好有各方志同道合的人支持,尤其是安麗希望工場慈善基金會十年來的贊助,讓少棒之家至今仍持續培育小小選手,在棒球的路上勇敢追夢。
談到少棒,許多人一定會立即聯想到台東,因為不少優秀的棒球選手都來自台東,其中少棒之家更可說是棒球選手的育成中心,如中華職棒統一獅的左投林詔恩、U12世界少棒錦標賽季軍成員簡紹翔。而培育無數小小球員追夢的少棒之家,背後的重要推手則是在少棒界有「棒球校長」之稱的方穎豐校長。
從事教育工作長達35年的方穎豐校長,原不是棒球專業,而是體育班的導師。因原本帶領棒球隊的教練離去,讓他因緣際會接手棒球隊。但剛開始,他才發現自己不會教棒球,連打擊都常揮棒落空。為了帶領球隊,他開始研讀棒球相關書籍,請教棒球教練、前輩,仔細、認真地觀看每一場棒球比賽。初期,棒球隊出賽常常十比零提前結束,方穎豐在球場告訴自己,「孩子在球場的每個成長階段都是重要的,我應該要對這些孩子負責任,我一定要在這紅土球場站起來。」約十年的時間,他不僅讓球隊拿到台灣區比賽的第一個冠軍,還成為球場常勝軍。

棒球是人生的縮影必須築夢踏實
對棒球如此執著,並不是因為以主流價值觀而言,棒球隊可培養孩子的團隊精神、對挫折的容忍力、強大自己的心理素養等。對方穎豐來說,棒球其實就是人生的縮影。他帶領球隊並沒有過多複雜的想法,純粹因為孩子喜歡棒球,那就讓他們好好打棒球。而棒球運動在台灣的發展又剛好有職業球隊,所以就以打到冠軍、打到職業隊作為夢想與目標。他以「築夢踏實」的精神,期望從一場場比賽中,為這群孩子建立生活的態度,面對困難、阻礙如何再站起來。
少棒之家的雛型源自張家五兄弟
為什麼會想成立少棒之家?方穎豐說到,他原先在基隆的學校服務,在偶然的機會帶隊到台東比賽,他驚豔台東的孩子打起棒球就如同他們唱歌般,個個都是天生好手,不論是球感、打擊、運動神經都非常優秀,各方面的協調性極佳。因為校長任期及家庭等因素,方穎豐請調至台東任教,之後便積極籌組棒球隊,想一圓棒球夢。
方穎豐回想,少棒之家最早的雛形來自於「張家五兄弟」。當時球隊有個阿美族的小孩張進德,擁有棒球天賦與極佳的球感,但卻因為家庭因素必須轉學,無法再參加棒球隊。於是,連族語都不會說的方穎豐,只好帶著學校裡會說族語的護理人員,一同去拜訪學生家長,想勸說張進德的阿嬤讓他繼續留在棒球隊,甚至承諾會提供張進德的三餐、住宿、球具裝備以及生活照顧等。
護士將方穎豐的承諾如實翻譯給阿嬤後,沒想到阿嬤回覆讓護士大笑說,「校長你賺到了。阿嬤說,我有五個孫子,全部都給你。」就這樣,他硬著頭皮帶回五個小孩,將校長宿舍改為兄弟五人的住所,平時除了上學、訓練外,同時提供食宿、生活起居照料。
不只是棒球隊 而是充滿關愛的「家」
方穎豐說,張家五兄弟是讓他堅持在棒球教育這條路上,一直往前走的重要因素。當時,張家大哥張進德才小學五年級,雖然球技不凡,卻有學習障礙。最小的弟弟張偉聖,也才幼稚園,正是需要有人陪伴、關心的年紀。
為照顧張家五兄弟,再加上台東學童的狀況,方穎豐開始思考,他想要的不只是棒球隊,他想要給這群孩子一個家。家不是只提供三餐溫飽,棒球訓練而己,家是有人可以輔導他們學業,照顧他們生活、關心他們的成長。所以他將棒球隊取名為「少棒之家」,讓參與球隊的學童們都一起住校,一起訓練,一起上課,他像爸爸一樣關心、照顧這群孩子的生活。
因為少棒之家給球員們的不僅是球技訓練,方穎豐如兄、如父的照顧,讓這群來自台東的棒球選手有了家的溫暖,在學習及訓練上都更加認真,日後這群選手紛紛以不凡的成績回報方穎豐的關愛。張家五兄弟中的老大張進德、老二張進龍、老三張育成以及最小的弟弟張偉聖,都在職棒的領域中有不錯的表現。方穎豐笑說,這是他有史以來投報率最好的招生,不僅一次招到五位選手,而且還有四個在職棒領域擁有傲人的成績。

「小夢想 大志氣」翻轉少棒之家的未來
少棒之家成立後,面對孩子的住宿、三餐、裝備、球具、球衣等,龐大的開銷讓方穎豐一度喘不過氣來。此時安麗希望工場慈善基金會甫成立,以「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召募公益合作夥伴,讓方穎豐看見了持續下去的希望。
安麗希望工場慈善基金會資深公關經理黃南瑄表示,安麗在三十周年慶時成立「安麗希望工場慈善基金會」,希望秉持著安麗以人為主、利他共好的宗旨,透過基金會幫助需要資助的團體。2013年基金會展開「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少棒之家即為第一屆頭獎的得主,因此牽起雙方的合作。

方穎豐笑說,安麗「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是他寫過最難寫的企畫案,短短6頁卻比其他機構要求的50頁還難寫。不過在安麗甄選的過程中,卻是讓方穎豐收穫最多的。他在撰寫計畫書與評審提問的過程中,逐一檢視自己有哪些沒做到,哪些可以加強,讓他在經營少棒之家時有了更多的想法,也讓少棒之家更好、更完善。
懂得感恩、惜福的少棒之家
少棒之家成立至今,方穎豐表示這是集眾人之力才有如今的成果。少棒隊球衣上繡著「惜福」二字,源自於最早支持他成立棒球隊的贊助商洪百吉先生,洪百吉不要方穎豐在球員球衣上印上企業名稱,而希望以「惜福」代替,讓孩子懂得感恩並珍惜所得一切來自眾人的力量。
十年前,安麗與方穎豐因為「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開起合作機緣。十年間,安麗的會員也陸續提供各方面的協助,例如提供營養協助,帶著孩子做營養午餐等,也由於安麗的協助,更多人看到少棒之家,瞭解少棒之家,紛紛加入資助的行列。近年,少棒之家更是安麗「愛陪伴課輔計畫」的合作對象,提供孩子課業輔導,希望孩子不僅球打得好,學業也能保持水準。
過去十年,安麗透過「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以及「愛陪伴課輔計畫」幫助弱勢的孩子,希望他們有翻轉未來的機會。未來,安麗會繼續透過多元的評審以及完善的甄選機制,針對具影響力且可持續執行的兒少專案進行合作贊助,讓弱勢孩子也能成功追夢、實現自我,擁有不一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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