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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文別鬧了:我是說在座各位都是「活化石」

達爾文別鬧了:我是說在座各位都是「活化石」
Photo Credit: James St. John @ Flickr CC By 2.0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當達爾文想到及寫下活化石(living fossil)這聽起來很吸引人的名詞時,或許是帶有半開玩笑的成分,大概也沒有意料到「活化石」會成為一個琅琅上口,並且在一定程度上被視為瞭解生命演化中一個蠻關鍵的詞彙。

因為,所有現存的每一個生命個體,包含人類、腔棘魚或是無法察覺卻佈滿在我們全身的細菌等,其生命歷史都可以回到生命最初起源的時間點,也就是大約在3、40億年前的時候。或是任何兩個生命個體(像是任何一個人和腔棘魚或是細菌)一定是可以在某個時間點找到共同的祖先。

而這也是「分類(taxonomy)」和「演化(evolution)」在觀念上最根本的差異:分類基本上是假定物種不會改變,但演化是在談物種變化的過程。這樣的差異也深深影響著我們是如何來看待我們眼前世界的生命。

分類是幫助我們溝通及理解這世界很有用的工具,但是當我們給定了一個名稱(像是對物種歸類到一個特定的類群內或是針對新物種命名)後,似乎他們就已經被標籤化了,彷彿從古至今或是到滅絕,他們的歷代祖先或是後代都只有這樣的外觀、形態或是生活方式等,而不會「演化」成另一種形態。

所以,從分類的觀點來理解生命史的話,似乎就會陷入了各種類型生命的時間長短不一,進而也可能會有對於生命有「高等」或是「低等」這樣不恰當的認知,像是以為人類就是高等生物,而細菌或是單細胞生物就是低等生物之類的。

相反的,如果我們是以演化的角度來看生命的歷史,不論是我們口中的活化石(像是腔棘魚)、常常自認為是演化終點的人類,或是每天和我們朝夕相處的細菌等,只要是還跟我們在同一個這個時間點生存的生命,都是有著一樣漫長的祖譜,可以回推到生命起源的那一個時間點。

因此,在演化的世界觀裡,所有現存的生命都是經歷了3、40億年的歷史才走到了現在這一個時間點。

從這一點來看的話,那些還是單細胞的生物,像是細菌之類的,才更有資格被稱作是「活化石」,不是嗎?因為最早的生命形式之一就是從單細胞的生物開始,而歷經了3、40億年這樣漫長的歷史,這些生命的演化支系仍維持著這樣單細胞的生命形態,並且某種程度上也在「統治」著我們的身體(不論是以共生的角度,或是細菌感染而生病之類的)。

和單細胞的生物相比,當我們說一種「多細胞」的生物是「活化石」(像是我們舉例的腔棘魚),是不是就意味著,這類型的生物早就該消失在地球上了,但他們竟然還沒有全死光?

所以,就「活化石」而言,達爾文在開玩笑嗎?

「活化石」這一個名詞,雖然常常聽到或是出現在科普文章中,即使是在較嚴謹的科學論文中也可以看見他的蹤影,但是,在演化學或是古生物學裡,活化石不僅僅是沒有明確定義的名詞、意義模糊不清之外,如我們在前面試著解釋的,某種程度上還會誤導我們對於生命演化的理解。

當達爾文想到及寫下活化石(living fossil)這聽起來很吸引人的名詞時,或許是帶有半開玩笑的成分,大概也沒有意料到「活化石」會成為一個琅琅上口,並且在一定程度上被視為瞭解生命演化中一個蠻關鍵的詞彙。

但我們如果回過頭來看看達爾文一開始說的:「如果長相奇特的話,並且可以幫助我們進一步瞭解過往古老的生命形式的話,或許我們也可以用一個新穎的名詞來稱呼他們:活化石」。一聽之下,好像蠻有道理的,不過,如果我們換個角度想一下,我們認為「腔棘魚」長相很奇特,可以讓我們瞭解他們過往的演化史,那在腔棘魚的眼中,我們人類不也是長相奇特,可以試著去理解靈長類這一類的演化歷史。

現生生物,不論是怎樣的生命形式,都可以說是截至目前為止的演化末端點,所以換句話說:現生生命都是一種「活化石」!透過對於不同現生生物的比較,當然可以讓我們多多少少去猜測過往生命歷史的演化過程,但是,真正的化石是演化的中間點,才是真的可以「看到」過往的演化歷程如何一路來到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雖然片段,但是每一件新發現的化石都是可以帶給我們全新的資訊,拼湊出更加完整的生命大拼圖。

本文經環境資訊中心授權刊登,原文發表於此

責任編輯:翁世航
核稿編輯:楊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