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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並不是一個友善的國家──最愛強調國際觀的台灣人,其實是不折不扣的「文化弱智」

台灣並不是一個友善的國家──最愛強調國際觀的台灣人,其實是不折不扣的「文化弱智」
Photo Credit: AP/達志影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台灣人常常說要讓世界看見台灣、要走出台灣,但是大部分的時候,不是世界遺忘了台灣,而是台灣刻意遺忘了世界。

我現在沒有辦法看電視的原因是,一打開電視就會讓我很焦慮,因為看懂了媒體是如何用聳動的字眼來操控群眾情緒、用無關緊要的新聞來分散民眾對公共議題注意力、空泛沒有邏輯大聲嚷嚷的討論、甚至毫無求證卻字字確鑿的假新聞偽新聞。

說真的,這些每日每夜的魔音傳腦大量洗腦充滿各種歧視的言語,大大了影響大眾日常的生活品質。更不要說建立起屬於台灣人的宏觀世界觀了。

真正令我驚訝的是,紐西蘭人口450萬人、芬蘭540萬人、克羅埃西亞420萬人(前南斯拉夫聯邦國,台灣解嚴的時候他們還在打內戰),這些在人口上比我們小的國家,國際新聞比例高達60-70%,當重大新聞發生時,比例甚至提高到當日新聞的90%。

我問他們為什麼要看這麼多國際新聞(很蠢的問題我知道),他們說,我們國家都那麼小了,如果還不關心世界的話,我們怎麼跟世界連結?

台灣人常常說要讓世界看見台灣、要走出台灣,但是大部分的時候,不是世界遺忘了台灣,而是台灣刻意遺忘了世界。提升國際觀當然不是只靠瞭解新聞,了解世界各地發生什麼事,除了腦內的基本知識外,願意用心去了解,能夠尊重彼此的差異,願意跨出一步互動都很重要。

但是連這些基本知識都不具備的話,要怎麼去和來自世界各地不同的人對話、聊天?

Photo Credit: REUTERS/達志影像

Photo Credit: REUTERS/達志影像

四、不知道在教什麼的教育

另外一個台灣人對於世界無感的重要原因是「考試導向的升學主義」再加上「生活經驗的缺乏」,這兩個東西是連在一起的,因為從早到晚就是一直考試,一直念書,根本沒有機會去嘗試別的東西,自己去體驗生活、去探索,自然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脈動。

另外對於世界觀極為重要的歷史、地理、公民與社會課的課綱(喔,還有國文課本),基本上都是當時國民黨為了正確化黨的形象和權威(legitimate authority)所設計的。在這樣的制式教育下,其實跟北韓人民看到的世界差不了多少。

其實CQ不一定得從出國或和不同文化的人互動中培養,從小到大的教育,建構我們世界觀的過程,就是一步一步在增強我們CQ。最早提出CQ的Early&Ang說,CQ的培養有「腦、心、身」三個層面,這個過程很像是人類文化學家在做田野調查時的OCP(Observation 觀察、Communication 溝通、Participation 參與)。

  • 腦: 透過觀察與學習,在腦中累積知識
  • 心: 願意了解不同文化的差異、願意溝通
  • 身: 能夠拿除框架參與互動來理解不同文化的人的生活

新聞和校園教育在CQ培養的第一步就先把大家的腦給毀了,更別說以開放的心胸去了解其他文化,甚至別說是走進世界裡了。

我其實對於主流媒體針對「打工度假」的汙名化覺得很有趣。主流價值觀從二十年前就一直在提倡國際觀的重要,但是提了這麼久,國際觀對大眾仍然是一個非常抽象、遙遠,用來操控、恐嚇下一代的名詞。

但是當今天有一群年輕人有機會出去浸淫到另一個文化裡,好好培養國際觀,甚至是他們一直被耳提面命的「練英文」時,同一群倡導國際觀的人又跳出來罵它們是台勞、草莓族。原來對他們來說,國際觀要在台灣裡才能培養阿!或者是,國際觀是有錢能夠出國的人才配擁有的東西。

我常常覺得,生長在台灣的七、八年級生,沒有精神分裂都算大幸。

要我們當一個有用的人,卻老教我們只有在考卷上有用的無用之事;從小到大都要乖乖聽話、做好自己的角色義務、盡本分,到了大學才要我們獨立思考批判,等到開始工作又只讓我們當制度下的奴隸。都說嘗過溫柔以後的寂寞更難受,殊不知嘗過思想解放後的壓抑與禁錮才更令人痛苦。

畢業前父母要子女拚死拚活衝頂尖,結果畢業後才發現原來他們只想要我們輕鬆平庸;以前是要當老師,自從流浪教師多起來之後,現在只要考公務員就好了……(族繁不及備載)如果村上春樹的青蛙老弟要救台灣的話,他一定會挑選這群七、八年級生。

扯遠了,重點就是教育讓我們沒有文化智商裡最基本對於外界不同文化的了解。

五、歷史帶給我們的自卑感所造成的歧視

如果要給台灣還有台灣人一個名詞,我會說是「自卑」。

這邊我稍微揉合《被討厭的勇氣》這本書裡提到的自卑的概念來討論。

不斷被殖民的過程,自然而然就會產生一種「自己處處不如人,價值不過如此而已」的感覺。其實自卑感也沒那麼可怕,就是一種覺得我還缺少什麼的狀態,很多國家都有,沒有什麼大礙。

真正可怕的是「自卑情結」,也就是開始把自卑感當作藉口來使用,就是「都是因為我沒有XXX,所以我才沒辦法XXX」。而這個自卑情結會演化成另一種特殊狀態叫「優越情結」,也就是「表現的好像自己很優秀,沉浸在虛偽的優越感中。」

台灣人的這兩個情結運用到了文化交流上,就造成了文化交流的大忌-「歧視」。

歧視在種族多元的國家(歐洲各國、美國、澳洲)都是非常重要的議題,我在歐洲念書時,常常就會聽到歐洲同學在聊天時半開玩笑的跟我說 “You racists!"(你這個種族歧視者),甚至是 “You nazi!"(你這個納粹)。我一開始還很不解為什麼他們要這樣說,日子久了,才知道我常常沒有意識到自己針對不同種族所發表的言論居然是有偏差的。而對於種族敏感的歐洲學生,聽到我這樣說,才會覺得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