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夢」會碎嗎?美國本土的種族問題,會是特朗普埋下的一顆政治炸彈

「美國夢」會碎嗎?美國本土的種族問題,會是特朗普埋下的一顆政治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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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川普和前任總統們最大不同,是他沒有受過嚴謹的法學訓練,以致不知道美國總統的權力也是受制衡和有底線的。

「二十世紀是戰爭的世紀」,這可從今日現代大部分醫學發現或發明,直接或間接和戰爭有關得証,也可和二十世紀美國總統出身背景相互印證。

二十世紀初幾乎大部分美國總統,都曾有軍事背景或在在軍隊中領有公職,例如進步運動時代(Progressive Era)的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Theodore Roosevelt)和威廉·霍華·塔虎脫 (William Howard Taft)也曾分別擔任海軍部副部長和戰爭部部長,而在二次大戰後任美國總統的艾森豪威爾更是唯一一位獲五星上將的美國總統。由於二十世紀的人類歷史的主線是「戰爭」,因此美國總統也多由有軍事背景的人擔任。

但無論有否軍事背景,美國自立國以來,總統多由嚴格法學訓練的精英出任,根本原因在於美國在繼承英國對法學重視的同時,獨創性在新大陸創立出「三權分立」,給予總統一定自由的同時,又制約了總統的權力。

基本上從美國憲法上來看,美國總統作為三軍統帥,有採取軍事行動的權力。儘管「宣戰權」在國會手上(如二戰中,美國向日本宣戰則須經國會同意),但總統有權不經宣戰採取軍事行動,例如約翰・甘迺迪時代的豬灣事件(Bay of Pig invasion)和今日特朗普對叙利亞巴沙爾政府的轟炸,都屬此例。

因此特朗普對外用兵,在憲法上的確是總統的職權。如果說完全沒有在軍隊中擔任過公職的特朗普打算以此樹立權威,反倒是可以理解的。

但今日畢竟不是二十世紀初,戰爭不再是主旋律,沒有在軍中擔任公職並不會是致命傷,例如克林頓也從沒在軍隊中服役,卻無損其威望。

特朗普和前任總統們最大不同,是他沒有受過嚴謹的法學訓練,以致不知道美國總統的權力也是受制衡和有底線的。相比外交問題,特朗普對移民問題的處理顯然更為「出格」。為兌現競選時「American First」的口號,特朗普在沒有充分經民意授權的情況下,隨意作出限制「特定族群」進入美國的權利。

由於美國本身是一個移民國家,有著各式各樣的種族,沒有充分理由和民意下停止某一族群移民是大忌。在美國,就曾因黑人法定地位問題間接引發唯一內戰:南北戰爭,而在整個美國歷史上,唯一一次經國會同意針對性地禁止某一族群的法案,正是惡名昭彰的1882年的《排華法案》。雖然這種針對性的排外法令和美國精神和移民國家政策相違背,但至少經國會通過證明當時全美國都同意華人會為美國帶來威脅(主要在經濟層面上)。

但今天的美國,雖然已開始由移民國家轉型為單一「民族國家」,但如果沒有經過國會表決同意下,針對某一特定族群限以移民禁令,只會在美國社會挑起更大矛盾。雖然說特朗普的移民禁令只針對穆斯林國家,但卻會引起美國其他少數族群的猜疑,少數民族和主流社會的裂痕將無可避免的加深。而且有別於軍事上命令是可由總統直接簽發,無需國會授權。

作為移民和聯邦制國家,美國總統雖有權就移民政策簽署行政命令,州長卻有權就政令提出上訴,而一旦總統敗訴,更可能引起政治震盪,故此,美國歷任總統不敢挑戰這一「紅線」,可是作為一位沒有受精密法學訓練的商人,特朗普不知道美國總統在政治上有何不能逾越的底線。

因此美國本土的種族問題,將會是特朗普埋下的一顆政治炸彈,而一旦「美國夢」碎,作為海外移民,很多就會把目光轉向其他發達的「移民國家」(例如加拿大和澳洲),人材的流失則進一步削弱美國的國力。一旦美國從移民國家徹底轉向限制移民時,恐怕就是美國在國際舞台上由「超級大國」減弱為「區域強國」的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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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吳象元
核稿編輯:楊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