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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英國影集看台灣政治:驕傲的執政黨、沒理想的在野黨,和反諷文化

從英國影集看台灣政治:驕傲的執政黨、沒理想的在野黨,和反諷文化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政治制度的建構來自人民對政府的不信任?而政治的運作又需要人民給予政治人物的信任作為基礎。而素人政治會是平衡點?還是另一個失衡狀態?

作者:路易

素人政治的崛起是目前台灣當紅的發展現狀,反映了人民對於傳統政治途徑的憤怒,在這樣的氛圍下,政治結構有了改變的契機。當代英國的悲觀主義者也許不是這麼想,也許這只是反映了反政治的憤怒,並無法改變真正的政治,這次我們將從英國影集《Black Mirror》反思素人崛起的意義。

英國黑色反諷影集Black Mirror

英國Endemol製作公司自2011年起在第四台(Channel 4)製播了一系列對社會反思的影集,《Black Mirror》(目前台灣尚未有電視台引進,但網路上稱此劇為黑鏡),該劇目前只有2季共6集,主要反諷新時代科技的進步,改變了人類的生活,但也讓人類走向愚蠢。

製播此劇的製作同時也是編劇查理.布魯克(Charlie Brooker)表示,本劇的內容和結構是「每集都有不同的演員、不同的背景,甚至一個不同的現實。但都是關於我們當今的生活方式——如果我們愚蠢,十分鐘之後就會是這樣。」

而本文想要提供給讀者反思的是第二季的最後一集「The Waldo Moment」(以下有劇情雷,觀看者請注意),編劇透過卡通熊諷刺政治人物獲得民眾的認同,來反思什麼是真實民主?而什麼又是政治進步?

The Waldo Moment的政治反諷

執政保守黨首相被爆出戀童癖風波辭職下台,但是首相是在保守黨鐵票區選出,因此該選區必須進行改選。

但影集的開始不是從保守黨開始,而是從對手工黨開始,面對保守黨的鐵票區工黨沒有放棄,但也沒人要選,因此在黨部開始尋覓人選,作為不可能勝選的候選人,工黨候選人很直接向黨表示,這只是我的跳板。而保守黨的繼任人選高、富、帥也曾經是閣員,看來選舉大勢底定。變數來自一個虛擬卡通人物Waldo。

Waldo由喜劇演員Jamie扮演,Waldo深受觀眾喜愛,因為Waldo對於時事與人物的針貶到位,加上愛用粗口和低級的肢體語言,讓觀眾不滿情緒得到宣洩。但現實中的Jamie是個失敗的演員,根本沒人認識。

Waldo與保守黨候選人某次對話得到高收視率,製作團隊建議Waldo去競選該區的國會議員,而主要的手段就是極度嘲諷保守黨候選人。Waldo甚至被邀請上公開的辯論節目,在節目中Jamie被揭發真實身分,羞愧的Jamie砲火全開讓群眾認為Waldo才是最真誠、最值信賴的候選人!

但是,Jamie發現自己逐漸變成被媒體高層操控的傀儡,想要讓Waldo退出選舉鬧劇,高層便另覓人選去扮演Waldo,因為大眾根本不知道幕後是誰,他們相信的只是眼前塑造出來的畫面而已。

反諷文化-失去信任的政治

劇中的所有形態完全反映了目前台灣的某些政治情形,驕傲的執政黨,沒有理想的在野黨,和反諷文化造就的素人政治。強烈政治的諷刺同時反映了群眾對於政治現實的不滿,這存在許多民主國家中,並非台灣特有的情形,除了作者提到的英國的《Black Mirror》外、澳洲也有《The Hollowmen》作為諷刺政治現實的影集。

但是諷刺本身除了帶來愉悅外,是否還有其他更積極性的遺產?它又給我們帶來何種反思?一位「佔領華爾街」行動的參與者說到:

「真正的民主政治是反政治的,其中包括批評政治家而且不作出有建設性的建議,對於政治家與銀行家嚴厲諷刺,亦或是想像這些人的犧牲是為了社會公平,但是這樣的作為只是宣洩反對結構的代罪羔羊。」

政治文化的構成如同基督教文明一樣,反對的內容是文化成長的一部分,如同社會的次文化一樣,但是當次文化成為主流文化,我們就可能要思考這樣的載具乘載了何種情緒及能量。如果佔領立法院或華爾街單純只有對現狀的憤怒,沒有其他改革議題,就真正成了去政治的效果。

因此,反諷可以成為乘載訊息的另一種媒介,在《The Waldo Moment》中提到Waldo本身是個媒介,如果Waldo可以成為作為積極訊息的承載者,便可以成為重建社會信任的重要工具,誠如劇中最後Waldo成為世界公益的代言人。但是這不是也是資本主義媒體另類的置入性洗腦?

政治制度的建構來自人民對政府的不信任?而政治的運作又需要人民給予政治人物的信任作為基礎。而素人政治會是平衡點?還是另一個失衡狀態?也許更需要群眾一起來反思。

本文獲洞見Insight-國際事務評論網授權刊登,原文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