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聖約》:你看到的是異形肆虐,我看到的是領導決策失當的災難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當歐蘭繼任艦長之後,他的內心其實是惶恐而擔心大家對他不信任的。自己知道會有這種狀況發生的可能,但歐蘭卻用更強勢的「我說了就算」來發號施令。表面上,他是用自己是是以大局為重、來合理化自己的作為,但在內心深處,其實正是自己對自己也難以信任的不安全感作祟。
將近40年前,有一部叫做《異形》(Alien)的電影,向我們首度介紹了一隻會把人類當成宿主、然後再破體而出的可怕外星怪物,從此我們認識了異形。《異形》這部劃時代的片子,不僅展現了在外太空孤立無援的幽閉恐懼,也讓雪歌妮.薇佛成為當代少見的女性英雄。
一隻異形已經夠可怕了,還有什麼能比那一隻異形更可怕呢?
答案是更多的異形。

又過了七年,導演由雷利史考特換成以《魔鬼終結者》震撼影壇的詹姆斯.卡麥隆,片名直接把異形加了個「s」(Aliens),更多的異形、更多的子彈和動作,也帶來了更高的票房。自此之後,《異形》幾乎成為外太空怪物的代名詞,雪歌妮.薇佛飾演的蕾普莉也成為女性英雄的典型。雖然之後的《異形3》、《異形4》,甚至延伸出讓異形對決終極戰士的《異形戰場》(連這部片子都有第2集!)成為影史上狗尾續貂的經典案例,但只靠著前兩集,《異形》也足夠成為一部家喻戶曉的經典系列。
今年,這個系列的最新一集《異形:聖約》在台灣搶先全美上映,之前的行銷宣傳鋪天蓋地,這部科幻強片擺明了就是對票房很有企圖心。元祖《異形》第1集的導演雷利史考特再度回歸打造前傳,繼五年前的《普羅米修斯》之後,要再靠《異形:聖約》來接棒把前傳也打造成另一個系列電影。
(以下劇透)
姑且先不論《異形:聖約》好不好看,看完這部電影之後,我有下面四點心得:
一、領導是一項收服人心的藝術
繼《普羅米修斯》所敘述的事件發生10年後,人類再度啟動聖約號太空船,載著多達2,000人預定到另一顆星球展開星際移民計畫。途中,太空船臨時出了問題,不但造成船體損毀,更讓當時還在冷凍冬眠的艦長沒機會露臉就罹難了,於是他的副手歐蘭就遞補成為新艦長。

假如這是《星艦迷航記》(還是該依新一代影迷的叫法稱之為《星際爭霸戰》?),新任的歐蘭艦長肯定能化險為夷;只可惜,這是《異形》而不是《星艦迷航記》,率領聖約號的艦長也不是寇克艦長,所以接下來一定會出問題。這群人是倒楣而變成異形的犧牲品嗎?認真來看,整件事情其實是決策與領導管理的問題。
當歐蘭繼任艦長之後,他的內心其實是惶恐而擔心大家對他不信任的。自己知道會有這種狀況發生的可能,但歐蘭卻用更強勢的「我說了就算」來發號施令。表面上,他是用自己是是以大局為重、來合理化自己的作為,但在內心深處,其實正是自己對自己也難以信任的不安全感作祟。
到了他們發現另一顆新星球時,歐蘭想要著陸探勘,而這回他也得到了比較多的組員支持了,但他的副手、也是原本艦長遺孀的丹妮絲卻不贊同。丹妮絲沒有當場讓歐蘭下不了台,她選擇私下跟歐蘭表示她的反對,但歐蘭卻還是一意孤行的派遣人手降落,然後才引發了一連串的慘劇。

我最近在和一群「一談就贏」的學員研究談判風格的問題。我對談判風格的想法很簡單:沒有什麼好或不好的風格,但一個談判高手要有盡量均衡的談判風格,才能因應不同的情勢或不同的對手而出不同的招。
其實,換到領導風格來說,很多地方不也是這樣嗎?做為一個領導者,萬一自我的領導風格過於一元、甚至太過強烈時,不就變成了一個暴君嗎?
暴君這個形容詞,真的是指這個君主夜夜笙歌、荒淫無道嗎?其實,歷史是由勝利的一方來詮釋的,暴君和賢明聖主最大的區別,可能只是一個被人推翻了、而另一個建立了一個存續數代的王朝。所有被定位成「暴君」的人,他們的決策一定都是短視而禍國殃民的嗎?我不敢肯定。
我唯一敢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有某些行事作風讓人無法認同、終致被人推翻。
我自己有不只一次空降到另一家截然不同的公司當主管的經驗,我完全可以理解那種對未知的恐懼,以及周遭同仁對我的不信賴。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個人風格絕對比一般人來得強烈。但也正是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從來不玩「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一套。對我來說,建立領導威信絕對不是我的第一步,設法要能掌握狀況、並進而收服人心,接下來的每一步才能踏得穩。
不過,許多人常把「收服人心」誤解成「操縱人心」,又把這門「藝術」當成一種「技術」,那可能不用遇到異形、也難逃出生天了。
二、防人之心不可無
歐蘭艦長和丹妮絲一行人登陸後遇到組員連連慘死、就連登陸艇都爆炸而回不了母船聖約號了,這時,一個蒙面的神秘人出現了,帶他們逃到一處詭異的藏生地。後來發現,那個神祕人就是在前一集《普羅米修斯》時倖存的生化合成人大衛。

當大衛邀聖約號的倖存者到他的藏身地時,大家只憑大衛一句話,就相信自己當下是安全的,既不管大衛的行為舉止有諸多疑點,也不管整棟建物有如此多的開放空間可以出入,所以怎麼能肯定異形或其他外星生物不會進來大開殺戒?難不成大衛有針對異形專門設計的電蚊香嗎?想要去梳洗一番就獨自一個人去了,也不會找隊友相互照應,是之前其他隊友的死況還不夠恐怖到讓妳會提防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使這個人伸出援手或表示善意時,永遠要先想對方的動機是什麼。
有一段時間,我負責不同國家間市場開發及業務拓展的工作。在同個時期,我看到許多同業或異業的台灣廠商,也在耕耘不同國家的市場。雖然不是每一家都這樣,但我確實看到許多公司總優先借重當地台商的經驗和看法,又或者只以自己之前在其他國家合作過的廠商為優先合作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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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力歐陪你喝一杯】看見身障老後的照顧困境,讓照顧悲劇不再發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伊甸基金會期待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不需自己一肩扛起所有的照顧重擔。
高齡社會是醫療技術進步、養生觀念提升的反映,但這樣的發展,也伴隨著許多問題,比方勞動力下降、經濟問題、醫療需求改變等。與此同時,我們可能較少關注到的身心障礙族群以及他們的照顧者,同樣也呈現逐年高齡化的發展,而且背負著更多挑戰與考驗,包括家庭、社會資源、公眾意識等。
根據衛福部統計,近七成生活需要他人協助的身心障礙者,是由家人照顧。老人福利法定義老人為年滿65歲,而身心障礙者往往比一般人提早退化20年,表示身心障礙者45歲即邁入老年期。在家人依舊承擔最多照顧勞動的現況,身心障礙者與照顧者雙雙老化的現象加速,照顧需求更顯迫切與複雜。
關於身心障礙者,你所不知道的是⋯⋯
「自從2000年以來,台灣的社會福利發生了很多變化,不管是在食衣住行各方面,當然,也包括政府開始推動長照2.0的制度。這些改變的立意都是良善的,但是我們的社會觀念卻可能還沒有追上。」伊甸基金會副執行長何天元談起關於身心障礙者的福利,有感而發地表示。

在台灣,大眾對身心障礙者還是普遍存在著排斥的心態。何副執行長提到,這樣的排斥,可能不僅僅存在於一般身心健康的民眾,甚至是身心障礙者的家屬,都有可能抗拒接受現實,選擇封閉自己和身心障礙者,停止與外界接觸。「在推動照顧身心障礙者相關的服務上,真的是困難重重,比方我們要辦活動,或者要尋找合適的機構場地,常常遭到民眾抗議。」何副執行長表示。不過,即使如此,伊甸基金會想要持續為身心障礙者倡議、改善現況的決心,並沒有絲毫改變。「因為照顧身心障礙者,真的是非常重要,同時也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沒有人應該被孤立,或者獨自承擔這一切。」
目前伊甸基金會提供日間照顧、居家照顧、社區服務、住宿機構等不同形式的服務,希望可以讓更多有需要的家庭,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和家人的方式來照顧身心障礙者。「除此之外,因為科技不斷地進步,很多觀念也都在改變,伊甸希望可以永遠多想一步,替大家先做好準備,所以我們提供的各種課程、教材,還有對我們工作人員的培訓等,也都持續在更新。」為了打破傳統觀念上對於身心障礙者的排斥感,伊甸基金會更是持續舉辦活動,透過各種媒體、平台的宣導,希望能夠改變社會普遍的觀感。更重要的是,讓所有的身心障礙者和他們的家屬知道——你不需要孤軍奮戰,伊甸願意提供各種你需要的支援和資源。
當我老了,你也老了
提到伊甸所能提供的支援和資源,家有多重障礙者的恩蓉媽媽對此感受最深。「我們恩蓉是多重障礙的孩子,她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既然我們選擇迎接她的到來,就必須要為她做好最周全的準備,所以我跟恩蓉爸爸一直都很積極地去找各種課程、復健來上,希望恩蓉在人生的這路上,可以走得更順一點。」恩蓉自從八個月大左右就開始接受復健,在醫療上,恩蓉的爸爸媽媽也非常重視她的黃金治療期。除此之外,各種相關的課程、活動,恩蓉爸爸和媽媽也都盡可能去學習、接觸。在恩蓉一家搬到台北之後,恩蓉更是直接開始使用伊甸的日間照顧服務。「這個決定真的是最好的決定,因為伊甸的照顧服務,改變了我們一家相處的氣氛。」恩蓉媽媽真誠地說。

恩蓉是個喜歡學習的孩子,在享有義務教育的十二年期間,她白天到學校接受教育,傍晚放學回家休息,行程和一般的學生幾乎一樣。但是在高中畢業之後,恩蓉就面臨了大學裡面沒有這樣的服務的問題,換句話說,她白天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待在家裡,由爸爸媽媽照顧。
「那時候我們想了很多方法、討論過各種可能性,但是因為恩蓉是多重障礙,能夠幫助她的機構真的不多,後來我們只能選擇看護,讓她待在家裡。」但這樣的做法引起了恩蓉很大的反彈,因為她喜歡接觸新事物和具有學習的熱情,和被困在家裡的現實,起了巨大的衝突。恩蓉常常鬧起脾氣,爸爸媽媽也被迫在日常的工作之外,還要處理更多事情、更多情緒,一家人都感到喘不過氣來。
「搬到台北之後,我們進入了伊甸的民生日照中心,在這裡恩蓉可以參加課程,可以復健,有很多她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讓她非常開心;甚至我常常很驚喜地發現,她持續在進步、在成長。」不只如此,一家人因為伊甸照顧服務的幫助,都各自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在體力上、心情上都更加有餘裕與彼此相處。
你的辛苦有伊甸懂,請放心好好休息
「絕對要尋求協助,一定要給自己一點休息的空間。」恩蓉媽媽談到過去認識的朋友中,也有一位家有身心障礙兒的媽媽。「那位媽媽的先生沒有辦法接受有障礙的孩子,在孩子出生沒多久之後就選擇消失,把孩子丟給媽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家家境還不錯,不需要為經濟問題太費心。」即使如此,這位媽媽朋友還是在某一天傳訊給恩蓉媽媽,說自己真的很累,想要結束一切。「我收到訊息真的嚇到了,立刻找里長、找社工過去那位媽媽家,還好沒有發生遺憾的事情。但這也讓我思索到,人是沒有辦法獨自存在的,特別是有身心障礙者的家庭,了解各種支援系統可以怎樣隨時幫到你,隨時給你一個出口、一個喘息的機會,真的很重要。」
把成為身心障礙者家庭的後盾,當成一生目標的何副執行長,也提到他在第一線上,觀察到一些家庭的狀況。「很多家庭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原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裡有這樣的問題,覺得很羞恥;有些則是對外尋求協助,就會產生愧疚感。這樣的觀念,其實直到今天還一直困擾著非常多的家庭。」除此之外,經濟上的壓力,也是讓許多身心障礙者家庭不敢求援的主要原因之一。何副執行長提到,曾經遇到過一位身心障礙者,他的一天四餐就是一片厚片吐司,切成四塊,早餐、午餐、晚餐、宵夜各一塊。「而且你可以看到那片吐司已經是幾乎要腐敗的狀態,真的很令人揪心。」

目前政府已經開始在很多地方設立日間照顧機構,就是希望讓身心障礙者可以就近在社區裡也接受到不同需求的照顧服務。何副執行長強調,現在政府有補助,伊甸基金會也很願意提供急難救助,給所有有需要的家庭,一個暫時緩解現況的機會。「只要願意尋求援助,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到你。我們只希望能夠傳達一個觀念:讓身心障礙者獲得更好的照顧,其實是讓整個家庭過得更好。」
這是一段讓力量凝聚的旅程
除了縱向的提供幫助之外,橫向的新知教育、心得分享也一樣重要,伊甸透過許多方式,讓資訊透明,讓不管是不是身心障礙者和其家庭,都能對身心障礙者的能力和需求更有概念。
何副執行長邀請大家收聽伊甸的Podcast——「先來一杯,我們再聊」,希望能透過照顧者的分享,讓彼此都有傾訴、傾聽的機會,更讓未來都可能是照顧者的你我,有越來越多的參考樣本。與此同時,讓照顧者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自己也有權力追求快樂與自我人生。
談到分享,恩蓉媽媽也非常同意「吐苦水」的重要性。「因為我先生是牧師,我身為師母,其實也常常扮演著傾聽者、照顧者的角色,所以我都很鼓勵有同樣狀況的家庭,把感受說出來、把問題說出來,我們一起來解決。」恩蓉媽媽希望讓更多身障家庭知道他們並不孤單:勇於求助、適時喘息、讓專業介入。
伊甸基金會從身心障礙者的角度出發,提供個案管理、心智障礙者雙老家庭支持、支持性就業、日間作業設施、日間照顧服務、社區居住等服務,另外還有居家修繕、交通接送、輔具服務等。不僅為身心障礙者提供了實際的幫助,更重要的是給予了他們和家庭一份深深的愛和希望。就像恩蓉和恩蓉媽媽,透過這些協助,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和價值,並成為社區中傳播正能量的重要角色。我們期待更多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身心障礙者的照顧重擔,真的不用自己一肩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