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英語綿延不絕,「敦克爾克」一詞將被人們以崇敬之心永遠傳誦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一九四○年五月,一場史上最大的撤退行動扭轉了二次大戰的未來。英法盟軍在戰線已崩潰到法國海岸線時,面臨德軍的轟炸,九天之內,英法軍艦與民船一同將四十萬大軍帶過英吉利海峽,他們是僅存的、受過訓練的部隊。不久之後,則成為了盟軍反攻歐陸的主力菁英。
科艾普將軍倒楣的第九軍團首當其衝;這個軍團主要由二流部隊構成,一下子就被打得潰不成軍。幾支零星的強硬部隊力圖奮戰,到頭來卻只發現他們的反坦克砲毫 無用處。一名初級軍官最後在利曼火車站結束自己的生命,用明信片留下遺言給雷 諾總理:「我在此自戕,總統先生,好讓您明白我們是一群英勇的士兵,但是您不可派弟兄拿步槍來對抗坦克。」
在往南五十英里的色當,查爾斯・亨茨格(Charles Huntziger)將軍的第二軍團也出現類似狀況。當德國的坦克步步逼近,第七十一師的士兵倒轉鋼盔——共產黨的團結信號——朝後方逃竄。
法軍的三個坦克旅企圖挽救頹勢,卻毫無機會。其中一支坦克旅耗盡油料;另一支在火車調度場卸載時被逮;第三支則沿著前線零星作戰,遭到各個擊破。
此刻,德國裝甲部隊的前方已完全淨空——沒有任何阻礙。五月二十日剛過上午七點,在海因茲・古德里安(Heinz Guderian)將軍精良的第十九軍當中,兩個師的兵力開始朝佩羅納(Péronne)西進。十點鐘,他們鏗然踏過阿爾伯特(Albert) 小鎮,一群缺乏訓練的英國國土軍(English Territorials),試圖以紙箱設置的路障阻擋他們前進⋯⋯十一點,德軍抵達埃多維爾(Hédauville),繳獲一組僅配備訓練彈藥的砲台⋯⋯中午,第一裝甲師攻佔亞眠(Amiens),古德里安在此暫歇,細細欣賞優美的教堂塔樓。
德第二裝甲師浩浩蕩蕩前進。下午四點,他們佔領了博凱納(Beauquesne),繳獲一倉庫的戰備,包括英國遠征軍的所有地圖。最後,到了晚上九點十分,他們抵 達阿布維爾(Abbeville),直逼海濱。這次長驅直入,德軍在十四小時內挺進四十英里,將盟軍一分為二。如今,英國遠征軍、兩支法國軍隊以及全部的比利時軍隊——將近百萬名士兵——全被困在佛蘭德斯,背抵大海,隨時可能被一舉殲滅。
然而深入比利時境內的英國前線部隊,對其側翼及後方的局勢一無所悉。他們只知道自己在代勒河(River Dyle)成功地阻擋德軍前進。五月十四日(倫德施泰特痛擊科艾普那一天),皇家炮兵團上等兵華金聽到盟軍大勝的傳聞。當天晚上,他偷偷摸摸在日記裡寫下的,都是好消息:
敵軍撤退六又二分之一英里。入夜以前平靜無事。我們對緊急求救線開火,阻擋了野蠻人橫渡代勒河。許多德國佬陣亡或被俘。共有兩萬七千名德軍喪命(官方數字)。
隔天情勢丕變。法軍在南方瓦解,德軍從缺口大量湧入。沒多久,密密麻麻的炮火攻向英軍側翼。這一天晚上,一頭霧水的華金只能寫道:
什麼鬼日子啊!我們訂於晚上十點半撤退,過程中遭遇猛烈砲火攻擊。感謝上帝,所有人平安無事⋯⋯除了震驚之外,我安然無恙。
絕大多數的英國遠征軍,同樣對驟然改變的情勢大惑不解。在十六日到十七日之間,部隊開始沿線撤退,越來越多砲口轉向南方及西南方。十八日,第二艾塞克斯大隊受命鎮守拉巴塞運河(La Bassée Canal),面向南方。營長威爾森少校心中存疑——敵軍不是應該在東面嗎?「長官,我也不明白,」剛剛從旅部回來的普萊斯上尉想法一致,「但那就是我們收到的命令。」
有一個人非常明白,那就是為這些權宜措施佈局的操盤手:英國遠征軍總司令高特勛爵(Viscount Gort)。五十三歲的高特勛爵身材高大魁梧,他並非一位軍事策略家——這類議題,他樂得聽從法國人指揮——不過,他具備軍人的特定美德,此刻正好派上用場。他是個偉大的戰士——曾經在一九一八年成功突襲興登堡防線,贏得維多利亞十字勳章——而且沉著冷靜,即便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
他的法國上級——阿方斯・約瑟夫・喬治(Alphonse-Joseph Georges)將軍——此刻或許潸然淚下,但是高特絕不會流淚。他有條不紊地將任務轉變成掩護已暴露的側翼,並且撤離他的部隊。他的訓練有素的戰鬥師在東面與德軍纏鬥。為了應付南面與西面的新威脅,他東拼西湊出一支雜牌軍,指派他的軍情部首長諾爾・梅森麥克法倫(Noel Mason-MacFarlane)少將擔任指揮官,並且為這支軍隊取了一個貼切的名稱:麥克軍(MACFORCE)。梅森麥克法倫是個卓越的將領,但是他的行動,最大的效果就是嚴重破壞了阿拉斯總司令部的情報網。高特對此似乎不以為意;身為永遠的戰士,他反正也用不著那些參謀人員。
在此同時,他配合法國人制定的時程表,在五月十六日晚間開始將前線部隊撤離代勒河。新的防線退後六十英里,設於埃斯科河(River Escaut)。這次撤退將分三階段進行。
像冷溪衛隊第二營這類的精銳部隊,幾世代來擁有使命必達的優良傳統,他們無懈可擊地完成了命令。對其他單位而言,紙面上的精確指令,實際上卻未必可行。負責傳遞命令的摩托通訊員並非總能找對地方。有幾個團出發得晚了;有幾個團在黑暗中迷失方向;還有幾個團轉錯了彎。其他軍團堵在車陣之中,無法動彈。還有一些軍團從頭到尾就沒接到命令。
皇家野戰砲兵團第三十二營就對撤退計畫一無所悉。他們朝代勒疾行。消息傳來,指示他們在離河幾英里處的陣地待命。砲手夏塔克奉命開一輛卡車去領取軍糧。他完成任務,但是一回到原處,卻發現整個軍團消失無蹤。擔心了一整夜後,他決定朝大馬路出發,希望至少能找到同袍的一絲足跡。
他立刻被一波奔跑的人群淹沒。「快啊,快跑,」他們喊著,「德國佬已經衝破防線,現在只能各自逃命了。」他們湧上卡車,連車頂、引擎蓋和保險桿上都擠滿了人。
【圖解】在台灣,等一項癌症救命新藥需要等上超過700天,而日本最快只需要60天!台灣人,你真的有「命」等嗎?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等一項救命的藥物,需要多久時間?台灣新藥從申請日到健保正式給付生效,如癌症創新新藥等重大疾病藥物,平均需等超過700天;而鄰近國家日本,則是60-90天內。換句話說,台灣人一旦生了病,想要用到新研發的救命藥物,病人需耗時等待。台灣人,真的有「命」能等嗎?
2022年中,余苑綺因癌症過世,不僅讓演藝圈許多粉絲與親友不捨與難過,也讓許多同是癌症病友的患者與家屬,感到忐忑不安。余苑綺從2014年罹患直腸癌後,立委余天耗費數百萬就為替女兒挽命,甚至四處奔走希望爭取美國最新的抗癌藥物,可惜最終未能等到就已離世。
看得到卻用不到的救命新藥

事實上,類似遺憾在台灣時有所聞。即使國外屢有救命新藥問世,台灣人卻不一定能使用得到。根據數據顯示,在日、韓、以色列、加拿大等11個高所得國家中,台灣的肺癌存活率在高所得國家排名倒數第四,只有日本的一半;攝護腺癌存活率為倒數第一、乳癌倒數第二,胃癌則輸日本、韓國。若以平均餘命來看,台灣也比日本短少三年。
國人平均餘命、癌症存活率等指標,落後其他國家,健康投資不足也是一大原因。若與鄰近的日本比較,日本整體醫療支出佔整體GDP比例為11%、其中強制性醫療保險支出8.3%、藥費支出2.3%,而台灣則是6.1%、3.5%、1.2%,三者占比皆低於日本。
慢性病、罕見疾病甚至是現今新興癌症治療趨勢,如免疫療法、精準醫療等,亟具突破性、療效更佳的治療,在健保資源有限下,被限縮給付,導致病人只能自力救濟,自掏腰包使用。

為什麼新藥新科技導入台灣那麼難?

健保業務也包含引進新藥及新科技,但為什麼仍讓新藥新科技導入受阻?首要原因就是健保財源不足,進而排擠新藥引進。雖然每年的健保預算相較25年前開辦時的2000多億元,已成長到8000億元,但醫療費用年年成長,仍跟不上如雨後春筍增加的治療項目。台灣整體藥費支出早已偏低,新藥預算更是嚴重不足,不但零成長,甚至還負成長。
財務衝擊下,造成新藥給付審理流程頻頻卡關,許多國外原廠新藥因台灣議價空間小,使得引入時程拉長、健保給付條件越趨嚴格。許多效果良好的藥品,卻因支出費用高,在健保現有預算限制下,只得限縮藥品的給付範圍,讓可使用的病人族群也連帶限縮。
無法與國際治療標準接軌的台灣

新藥納入給付前都得先進行「醫療科技評估」(HTA),意即評估新藥引進是否具有成本效益,但常常因財務衝擊大,在醫療科技評估(HTA)這關就被擋了下來。依據2019年藥品查驗中心醫療科技評估(HTA)報告顯示,僅3成癌症患者所需用藥能獲得健保給付。
影響的不僅是個人減少延長生命機會,也讓台灣用藥標準大幅落後先進國家。根據統計,台灣新藥從申請日到入健保給付生效,如癌症等重大疾病創新藥物,平均審查需超過700天;而鄰近國家的日本,則是在60-90天內。
尤其,相較於食品藥物管理署核准的藥品適應症,台灣健保給付的藥品適用範圍,因為預算相對限縮,僅部分適應症可以納入健保,未納保之適應症的病人必須自救苦等審核通過。換句話說,台灣人一旦患重大疾病,可能只有三個殘忍選擇:一是使用既有治療控制病情苦等新藥納保;二是賣車賣房自費使用藥品換取生命延續;三若金錢耗盡最後只能放棄治療。反觀日本,新藥給付不僅時間快速,甚至是依照仿單所有的適應症都給付,民眾可以使用到依照仿單給付的最新藥品。
環環相扣下,台灣標準治療早已和國際嚴重偏離。政府對於台灣醫療政策要有前瞻性的思考,應全面檢討醫療資源利用效率,增加新藥預算以加速新藥新科技納入給付,為台灣民眾謀求新藥可近性及最佳醫療選擇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