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專屬這個世代的「憂鬱自造能力」,你才有機會拉自己一把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這個世界確實產生了過多自己無法抗力的元素,導致我們深感心情不佳,憂鬱難受,但又有多少是我們創造出來的元素,讓憂鬱成為生活的常態,也讓我們持之以恆地用這樣的心境定義我們自己呢?
心情不好應在是當我們在困苦時最委婉的說詞,這種心情不好代表著我們生活中已經有不知道百分之幾的興趣產生了一些變化,或許興趣是最直接的信號,當你對很多事情都已經有些無感,或是不再那麼願意投注時,你的心情鐵定不好,至少不是你心目中的那種好。喪失興趣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是因為我們開始在生活中封鎖任何可以帶給我們快樂的基礎,也因此久而久之那種鬱鬱寡歡的生活氛圍持續籠罩,我們也就開始對自己說是不是,我正在憂鬱呢?
好吃的東西不再好吃、想見的朋友不再想見、會留意一下的小路只想要快速通過、假日總想要開開眼見曬曬太陽的安排換成了躺在沙發上的行程。憂鬱就是這樣一點一滴地在生活中慢慢發生,如果你身邊的人跟你說,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那他一定忽略的那內心的緩緩變化。
當然你可能會說,有些事情的突然發生,太過衝擊生活,我們也會快速地變成這樣,好像整個人變了一個人,因為超乎自己的預期,強烈的失落感,那種重要的事情消逝了的感覺,也時常是我們發生憂鬱的情況,但我們都有一種內在的復原機制,通常時間會證明一切,也會撫平一切。
但當這些生活上的挫折,持續蔓延時,你過了很久很久都還維持在一種心情不好的困頓之中時,那憂鬱就可能是你真實用來描述自己的方式,你不會再說你有點調適不來、有些無法接受,你或許會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實是憂鬱到不行的。
或許你講述自己的憂鬱時,別人會幫你尋找某些非自身的原因,有可能是環境的衝擊、可惡的友人、讓人無法接受的長輩、又或是失去調控能力的大腦。總之你的心智剛開始總是不希望對憂鬱這件事情負責的,但當你開始發掘自己陷入憂鬱時,或許你就開始成為自身憂鬱的製造者。
每個人都可能是自己憂鬱本身的製造者,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心情不好本來就是我們面對衝突之事物的正常反應,但心情不好這件事情他開始持續維繫下去時,顯示我們逐漸把這樣的心情狀態當作日常的習慣了。你開始習慣對許多事情興趣缺缺、對很多事情開始憤世忌俗、對很多事情擁抱著敵意,你甚至認為快樂如同一種罪惡,好像你忘記了那些你該重視的事情,好像你把自己當作一個以憂鬱為常態的個體。
這是一種令人難懂的處境,但大多數時刻,在心情不好的某個切點,我們就開始對自己的憂鬱負責,因為我們有許許多多的想法與態度去協助自己維持心情不好這件事情,乍看之下憂鬱為我們的生活帶來痛苦,但憂鬱也為我們的生活避免更多想像中的痛苦,那種想像中的失落,讓我們比快樂的自己更能受到別人的重視、比那個快樂的自己更不容易受到別人的攻擊、也有更正當的理由自己可以如一灘爛泥一般在生活中毫無顧忌地沉浸於灰暗的世界。
憂鬱可能是生理的、可能是大腦的、但也絕對是行為的、與心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我們的憂鬱她會表現在我們的行為舉止上、言談上與想法觀念上,但反過來如果要討論什麼讓憂鬱不斷在自己的生活中製造出來,那可能是大腦當機了、也可能身體疲憊了,但絕對是因為我們用了某些行為舉止、某些講話方式,某些想法觀念,來創造自己的憂鬱,讓憂鬱能夠持續生生不息,憂鬱也就這樣有自我創造模式。
這也就是心理治療中常談的憂鬱的心理脆弱因子(vulnerability),那些會使我們特別容易讓憂鬱持續在生活中被創造出來的特徵。Gerald Heisler博士整理了幾個我們自己製造憂鬱的特徵,或許我們可以對蔓延在生活中的憂鬱氣息有更多的理解。
專屬於你這個世代的憂鬱自造能力
太過於批判的我們。我們會對自己太具有批判性,總覺得自己很多事情都做不好,當然我們也會這樣思考別人,總之就是太喜歡批判一切事情,看一切都不太順眼。我們看輕太多事情,看輕很多的嗜好,看輕很多人讓自己快樂的方式,總想著有更好的機會,但卻又很少累積點什麼,專注點什麼,因為起頭都帶有批判,所以很少會堅持下去什麼,沒有堅持的生活,也就很難有建設性的創造,我們也就把一些不怎麼樣的嗜好當成一切都不好的唯一解放方式,因為這些嗜好太容易讓我們持續下去、喝酒、吃藥或是亂買東西等等。怪的是我們通常不會批判不良嗜好,但卻看不慣那些專注於某些看似枯燥乏味的事情的人。太過於批判的我們是自己之所以能一直創造憂鬱的原因之一。
太過於喜歡評判別人。總喜歡品頭論足,總想要敏感地覺察每個人的細節,總關注別人的內心世界,但不是無條件的關心,而是一種帶有一些階級,一些愛好的評判,因為這種總喜歡認定別人,分類別人的心境,使我們總是會看某些人不爽,看不起某些人,也導致這世界上的人要不就高於自己的標準,要不就是大多數都讓自己瞧不起,一個讓自己一直瞧不起的世界,怎麼會是我們想要活的世界。因為我們用這番眼界創造了自己活著的世界,憂鬱也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要心情,而焦慮不安是我們處世的尋常狀態。
對一切都期望過高。我們可能嘗試著追求完美,也這樣說服自己的,不嘗試控制每一件事情,讓期望達成,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但問題在於我們的期望可能總設定得太高,設定得超過自己的能耐太多太多,就因為期待過高,所以我們幫自己打造了一個容易失敗、容易失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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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力歐陪你喝一杯】看見身障老後的照顧困境,讓照顧悲劇不再發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伊甸基金會期待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不需自己一肩扛起所有的照顧重擔。
高齡社會是醫療技術進步、養生觀念提升的反映,但這樣的發展,也伴隨著許多問題,比方勞動力下降、經濟問題、醫療需求改變等。與此同時,我們可能較少關注到的身心障礙族群以及他們的照顧者,同樣也呈現逐年高齡化的發展,而且背負著更多挑戰與考驗,包括家庭、社會資源、公眾意識等。
根據衛福部統計,近七成生活需要他人協助的身心障礙者,是由家人照顧。老人福利法定義老人為年滿65歲,而身心障礙者往往比一般人提早退化20年,表示身心障礙者45歲即邁入老年期。在家人依舊承擔最多照顧勞動的現況,身心障礙者與照顧者雙雙老化的現象加速,照顧需求更顯迫切與複雜。
關於身心障礙者,你所不知道的是⋯⋯
「自從2000年以來,台灣的社會福利發生了很多變化,不管是在食衣住行各方面,當然,也包括政府開始推動長照2.0的制度。這些改變的立意都是良善的,但是我們的社會觀念卻可能還沒有追上。」伊甸基金會副執行長何天元談起關於身心障礙者的福利,有感而發地表示。

在台灣,大眾對身心障礙者還是普遍存在著排斥的心態。何副執行長提到,這樣的排斥,可能不僅僅存在於一般身心健康的民眾,甚至是身心障礙者的家屬,都有可能抗拒接受現實,選擇封閉自己和身心障礙者,停止與外界接觸。「在推動照顧身心障礙者相關的服務上,真的是困難重重,比方我們要辦活動,或者要尋找合適的機構場地,常常遭到民眾抗議。」何副執行長表示。不過,即使如此,伊甸基金會想要持續為身心障礙者倡議、改善現況的決心,並沒有絲毫改變。「因為照顧身心障礙者,真的是非常重要,同時也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沒有人應該被孤立,或者獨自承擔這一切。」
目前伊甸基金會提供日間照顧、居家照顧、社區服務、住宿機構等不同形式的服務,希望可以讓更多有需要的家庭,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和家人的方式來照顧身心障礙者。「除此之外,因為科技不斷地進步,很多觀念也都在改變,伊甸希望可以永遠多想一步,替大家先做好準備,所以我們提供的各種課程、教材,還有對我們工作人員的培訓等,也都持續在更新。」為了打破傳統觀念上對於身心障礙者的排斥感,伊甸基金會更是持續舉辦活動,透過各種媒體、平台的宣導,希望能夠改變社會普遍的觀感。更重要的是,讓所有的身心障礙者和他們的家屬知道——你不需要孤軍奮戰,伊甸願意提供各種你需要的支援和資源。
當我老了,你也老了
提到伊甸所能提供的支援和資源,家有多重障礙者的恩蓉媽媽對此感受最深。「我們恩蓉是多重障礙的孩子,她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既然我們選擇迎接她的到來,就必須要為她做好最周全的準備,所以我跟恩蓉爸爸一直都很積極地去找各種課程、復健來上,希望恩蓉在人生的這路上,可以走得更順一點。」恩蓉自從八個月大左右就開始接受復健,在醫療上,恩蓉的爸爸媽媽也非常重視她的黃金治療期。除此之外,各種相關的課程、活動,恩蓉爸爸和媽媽也都盡可能去學習、接觸。在恩蓉一家搬到台北之後,恩蓉更是直接開始使用伊甸的日間照顧服務。「這個決定真的是最好的決定,因為伊甸的照顧服務,改變了我們一家相處的氣氛。」恩蓉媽媽真誠地說。

恩蓉是個喜歡學習的孩子,在享有義務教育的十二年期間,她白天到學校接受教育,傍晚放學回家休息,行程和一般的學生幾乎一樣。但是在高中畢業之後,恩蓉就面臨了大學裡面沒有這樣的服務的問題,換句話說,她白天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待在家裡,由爸爸媽媽照顧。
「那時候我們想了很多方法、討論過各種可能性,但是因為恩蓉是多重障礙,能夠幫助她的機構真的不多,後來我們只能選擇看護,讓她待在家裡。」但這樣的做法引起了恩蓉很大的反彈,因為她喜歡接觸新事物和具有學習的熱情,和被困在家裡的現實,起了巨大的衝突。恩蓉常常鬧起脾氣,爸爸媽媽也被迫在日常的工作之外,還要處理更多事情、更多情緒,一家人都感到喘不過氣來。
「搬到台北之後,我們進入了伊甸的民生日照中心,在這裡恩蓉可以參加課程,可以復健,有很多她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讓她非常開心;甚至我常常很驚喜地發現,她持續在進步、在成長。」不只如此,一家人因為伊甸照顧服務的幫助,都各自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在體力上、心情上都更加有餘裕與彼此相處。
你的辛苦有伊甸懂,請放心好好休息
「絕對要尋求協助,一定要給自己一點休息的空間。」恩蓉媽媽談到過去認識的朋友中,也有一位家有身心障礙兒的媽媽。「那位媽媽的先生沒有辦法接受有障礙的孩子,在孩子出生沒多久之後就選擇消失,把孩子丟給媽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家家境還不錯,不需要為經濟問題太費心。」即使如此,這位媽媽朋友還是在某一天傳訊給恩蓉媽媽,說自己真的很累,想要結束一切。「我收到訊息真的嚇到了,立刻找里長、找社工過去那位媽媽家,還好沒有發生遺憾的事情。但這也讓我思索到,人是沒有辦法獨自存在的,特別是有身心障礙者的家庭,了解各種支援系統可以怎樣隨時幫到你,隨時給你一個出口、一個喘息的機會,真的很重要。」
把成為身心障礙者家庭的後盾,當成一生目標的何副執行長,也提到他在第一線上,觀察到一些家庭的狀況。「很多家庭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原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裡有這樣的問題,覺得很羞恥;有些則是對外尋求協助,就會產生愧疚感。這樣的觀念,其實直到今天還一直困擾著非常多的家庭。」除此之外,經濟上的壓力,也是讓許多身心障礙者家庭不敢求援的主要原因之一。何副執行長提到,曾經遇到過一位身心障礙者,他的一天四餐就是一片厚片吐司,切成四塊,早餐、午餐、晚餐、宵夜各一塊。「而且你可以看到那片吐司已經是幾乎要腐敗的狀態,真的很令人揪心。」

目前政府已經開始在很多地方設立日間照顧機構,就是希望讓身心障礙者可以就近在社區裡也接受到不同需求的照顧服務。何副執行長強調,現在政府有補助,伊甸基金會也很願意提供急難救助,給所有有需要的家庭,一個暫時緩解現況的機會。「只要願意尋求援助,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到你。我們只希望能夠傳達一個觀念:讓身心障礙者獲得更好的照顧,其實是讓整個家庭過得更好。」
這是一段讓力量凝聚的旅程
除了縱向的提供幫助之外,橫向的新知教育、心得分享也一樣重要,伊甸透過許多方式,讓資訊透明,讓不管是不是身心障礙者和其家庭,都能對身心障礙者的能力和需求更有概念。
何副執行長邀請大家收聽伊甸的Podcast——「先來一杯,我們再聊」,希望能透過照顧者的分享,讓彼此都有傾訴、傾聽的機會,更讓未來都可能是照顧者的你我,有越來越多的參考樣本。與此同時,讓照顧者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自己也有權力追求快樂與自我人生。
談到分享,恩蓉媽媽也非常同意「吐苦水」的重要性。「因為我先生是牧師,我身為師母,其實也常常扮演著傾聽者、照顧者的角色,所以我都很鼓勵有同樣狀況的家庭,把感受說出來、把問題說出來,我們一起來解決。」恩蓉媽媽希望讓更多身障家庭知道他們並不孤單:勇於求助、適時喘息、讓專業介入。
伊甸基金會從身心障礙者的角度出發,提供個案管理、心智障礙者雙老家庭支持、支持性就業、日間作業設施、日間照顧服務、社區居住等服務,另外還有居家修繕、交通接送、輔具服務等。不僅為身心障礙者提供了實際的幫助,更重要的是給予了他們和家庭一份深深的愛和希望。就像恩蓉和恩蓉媽媽,透過這些協助,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和價值,並成為社區中傳播正能量的重要角色。我們期待更多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身心障礙者的照顧重擔,真的不用自己一肩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