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謀】美軍曾研製「惡臭S液」對付日本人,後來才發現最臭No.1

【奇謀】美軍曾研製「惡臭S液」對付日本人,後來才發現最臭No.1
Photo Credit: US Navy / Handout / Reuters / 達志影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打贏一場戰爭有時動用大殺傷力武器,有時也需要用「軟功」各出其謀,人們在上星期回顧了美國二戰時期在日本投下的兩顆原子彈,卻很容易遺忘了,在這兩顆原子彈之前,美軍本來運用奇謀,有意把新製成的「臭彈」對付日軍,就是因為事前那兩顆原子彈足夠震撼,日本不久決定投降,這種又奇又軟性的臭彈無用武之地,相關資訊一度被收藏起來成為國家機密。

二戰之後,美軍曾經封藏成為機密的「臭彈計畫」

最近亞洲局勢看來戰雲密布,令人最憂慮的莫過於「核戰」爆發,一旦動用核武,不用毀滅全世界也足夠麻煩。打贏一場戰爭有時會動用大殺傷力武器,有時也需要用「軟功」各出其謀,人們在上星期回顧了美國二戰時期在日本投下的兩顆原子彈,卻很容易遺忘了,在這兩顆原子彈之前,美軍本來運用奇謀,有意把新製成的「臭彈」對付日軍,就是因為事前那兩顆原子彈足夠震撼,日本不久決定投降,這種又奇又軟性的臭彈無用武之地,相關資訊一度被收藏起來成為國家機密。

把這段機密拆封講解,再延伸討論「臭彈」作為軟性武器的原理的人,就是美國一位流行科普作家瑪莉.羅曲(Mary Roach),千萬別以為這類東西只是很次要和無聊的事,從第二次世界大戰至今,美國國防部依然願意贊助研究「氣味」,思考不同的用途和可能性;在本文最後部分會交代,比臭鼬和屍臭味更臭,目前我們知道跨文化最令人討厭的惡臭No.1究竟是甚麼氣味。

香港人一想起國家開戰,腦海浮現的畫面很多是「明刀明槍」的,拳頭、武器不夠強大就認輸絕望了,較少人留意細膩的戰略戰術,有時要戰勝對手,各種軟性的「奇謀」,擅用己方長處,刻意探索更多可能性,這心態在長久對抗之中無比重要。

美軍觀察日本人對大便的態度,萌生研製「臭彈」念頭

原本美軍的盤算是這樣的,他們留意到「日本人當眾撒尿不以為意,但是卻覺得大便很私密,很丟臉(像是種族歧視一樣)。」(“A Japanese thought nothing of urinating in public, but he held defecation to be a very secret, shameful thing.(Like racism.)”)

於是評估,糞便/屎味會否強烈觸碰到日本人的禁忌呢?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這似乎是個可行的戰術,令日軍在持續對峙的時期,陣內出現互相厭惡(反感)和嘲笑的文化,造成隱性的心理分化,至少可以羞辱日本人。稍通戰略原理的朋友,應該知道陣內分化、削弱意志是嚴重問題,可以是主宰一場戰役成敗的關鍵。題外話,無論古代抑或現代戰爭,「促成分化」這樣的軟性戰術都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智慧,而分化也有很多類型。譬如,日本戰國時期,武田信玄軍隊久攻不下的砥石城(對付不了只有約500人的守軍),卻被真田幸隆用很少的隨從和兵力攻占,當時堪稱奇蹟,學者分析最大原因是幸隆採用離間戰術,擅用自身長處,策反部分守軍裏應外合而成功:硬占不行,奇謀建功。

說回「臭味」的其他軍事用途,有時可用於「拒敵」,在一些入口位置塗上「惡臭劑」(malodorant),讓敵軍不敢或不願意闖進一些領域,反而有助己方軍隊躲藏,越共軍隊便曾這樣做過。美軍曾有備忘錄,記錄他們找人偷偷把「小臭瓶」丟到納粹德軍開會的地毯,讓那些軍官不為意踏破難忍氣味要散會,拖延或擾亂他們進行計畫。

總之,這些軟性戰略美軍十分重視,對於研製臭彈對付日軍,甚至一開始訂下非常高難度的目標:

「這東西的『範圍』至少要十呎,且『不會回火』;『操作時要無聲』、要隱密;雨水沖不掉,肥皂和清潔劑也洗不掉;對象被羞辱時間至少要數小時。」

如此重要的研究任務,最終交託麻州劍橋的化學工程公司——亞瑟.利托公司(Arthur D. Little Company)負責,公司派出公認最強的人,俗稱百萬金鼻子的「聞香員」(odor and flavour man)厄尼思特.克洛克(Earnest Crocker)接手。

百萬金鼻子克洛克,以為「為臭鼬、屍臭」味最臭

克洛克當時研究過一系列臭味,例如丁酸(butyric acid)氣味,他形容像嘔吐物;而三甲胺(trimethylamine)氣味,他形容既像魚腥也像女性陰部。不過,若要研究「屎味」,他便要借鑑英國的「S液」——所謂S就是Stench,惡臭之意,英國根據腸道菌分解肉類產生的化合物,提取糞臭素(skatole)。其實,糞便氣味一點也不好研究,亦算複雜,不論是人類抑或動物的糞便,隨時包含幾百至幾十種化合物,要人工研製相似的東西,花費的成本不少。

最終,克洛克初製了一種臭液成品,可以使被噴中者「在攝氏二十一度下讓人厭惡不只兩個小時」,後來這東西取用掩護名標示:「誰,我嗎?」(“Who, Me?” 編號SAC-23),原本任務輾轉到了1944年11月9日,終於確認生產並運送到戰場。

可是克洛克轉念認為效果成疑,決心研製新型臭液,後來參考了接觸「東方/亞洲人」軍醫的意見,認為臭鼬、屍臭兩種味最令人厭惡,兩版本合共製成了70瓶臭氣,正式寫報告作結,可是,打算在前線使用之際,美軍已對日本廣島投下原子彈,不久我們便知道,日本無條件投降,這些東西自然用不上了。

嘔吐物並非最臭,美國陸軍化學家發現最臭氣味在「野戰廁所」

無論如何,臭彈的意念跟臭味的研究密不可分,關於臭味的研究,美國國防部沒打算放棄。有一項研究是戰後由潘.戴爾頓(Pam Dalton)所做的,她找來亞洲人(韓國人、中國人、日本人、台灣人)、西班牙人、非裔美國人、高加索人試不同臭味,以氣味排斥性評量表(Odor Repellency Ranking)反映,節錄如下:

臭味

受試者感受

汗水臭味

14%西班牙人:

感覺不錯

20%高加索人、亞洲人、南美黑人:

聞起來像可以吃

嘔吐物臭味

27%科薩人:

感覺不錯

3%高加索人:

願意把它噴到自己身上

美國政府標準廁所臭味

橫跨五種民族:

感覺很糟

(其中88%亞洲人評價「感覺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