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馬來西亞藝術家周盈貞的對話:語言與遷徙的藝術實踐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我在「燦爛時光」的講座中,聽到有人提到他在這學到的越南語不能在越南所有地方使用,因為在越南南部人會說這是北部的語言,聽不懂,每個國家都有這種情形。所以我提出語言政治,當語言被系統化、同一化,就會製造另一種細微的認同。
我和史提芬談到藝術計劃,他建議我查檳城老鼠島(Pulau Tikus)的路名,這裡有8條路是在英國殖民檳城時,以緬甸(Myanmar或稱Burma)的地名來命名。當時檳城作為一個活躍的港口,吸引世界各地的人們來此,18世紀晚期的老鼠島有龐大的緬甸聚落。對史蒂芬來說,檳城的這些路名、緬甸寺廟和歷史足跡,正是讓他覺得有所牽絆的一項理由。和他合作的過程很有趣,因為這些路名的資訊在網路上只有英文:史蒂芬在作品裡先將文字翻譯成緬甸語,然後拜託另一位朋友澤(Zay)將這些他手寫的字條打成緬甸文(《Translating》2015),接著透過社群媒體和朋友分享這些資訊。
另一件合作的作品是一個關於緬甸茶沙拉(Laphet Thork)的錄像。在歷史上,茶沙拉是在王國之間的爭紛之際被當成一道和平的獻禮享用;而今它則是一道迎賓的開胃小菜。在作品《Let’s Drink and Eat Tea!》(2015)裡,我們與史蒂芬的一位年輕且友善的朋友佛羅倫斯列(Florence Lay)接觸,她也在檳城工作了4年。
佛羅倫斯在工廠裡學了簡單的馬來語,因此我和他對話幾乎都用馬來語;史蒂芬則不同,他能說流利的福建話(是檳城本地人常見的方言),以及基本的馬來語和英語。史蒂芬靠著語言能力結交了許多本地朋友,所以他很適應檳城。在這裡,我發現語言可以透露一個人的遷徙歷史,還有一個社會的人口分佈,比方說,我怎麼學會說五種語言呢?我使用某種語言的原因和時機是什麼?因此在這支錄像裡,我就和史蒂芬跟佛洛倫斯一起表演製作一道緬甸茶沙拉。
波妙、史蒂芬和我的合作並非刻意為之,而是隨著時間而成型。當我開始做第一個關於遷徙的計劃,常被其他人問到我拍攝肖像是否對社群造成負面影響,因為我可能令他們曝光。但這是一個非常多元的社群,有不同的族裔,我並不知他們是否都合法。他人給我的回饋也使我警覺,也因此計畫暫停了一年。不過,後來我問某些拍攝肖像的參與者,我的顧慮是否多餘。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照片背景並沒有顯示他們在哪裡,也沒有捕捉他們工作的情景。
根據他們的證詞,當我開始頻繁步入其社群時,消息就開始在社群裡散播:有個拿相機的女孩對他們感興趣,我也成為被觀察的對象。隨著我漸漸獲得信任,我也得知他們有一個強力的支持系統,他們會為慶典場合聚集,並貢獻自己的社群。比方說,他們在2015年緬甸洪災時就組織募款。
2014年,我的一位講師,葉紹斌長期觀察我的作品和進度,鼓勵我繼續這計劃並和他們保持對話,那時我已做過許多涉及人們和相關背景的計劃。我回去後,驚訝地發現多數緬甸商店都關門,有許多人也都不在那了。因此繼續進行這個計劃就更重要了。他們的離開當真是因為政治或經濟的原因嗎?
2015年,馬來西亞-泰國-印尼-緬甸陷入羅興亞(Rohingya)難民衝突危機,各國政府反應遲緩並互相推卸責任。當一艘難民船非常靠近馬來西亞海岸線時,大眾開始關切這個議題,同時歐洲也有難民危機。有一陣子,新聞和頭條都持續報導東南亞與歐洲的危機,最後大眾的興趣隨著新聞焦點的轉移而退燒了。這使我想到我們如何在日常生活裡對待自己的移民?假如排外主義在我們日復一日的生活裡,我們如何有能力處理難民危機?
在檳城,我們以多元文化城市和歷史自豪,但是,有時候領導人的種族主義傾向也令我們吃驚。比方說,新聞說我們的領導人公開宣稱移工不應從事檳城的餐飲店面,因為如此將影響我們的飲食和遺跡品質。

這時我受邀在「數位藝術與文化節」(Digital Arts and Culture Festival;DA+C Festival)做一件作品回應「城市的潮起潮落」(the ebb and flow of the city)主題,作為「喬治城藝術節」的其中一環,DA+C藝術節在檳城州立美術館舉辦。我找了史蒂芬和他的朋友,他們很興奮有這種場地,也樂於參與,這變成一個雙贏局面,因為史蒂芬和我很清楚我們的計劃想得到甚麼結果:我要探討移民文化的不同敘事,史蒂芬想談論檳城的緬甸文化有多豐富。
所以我們以食物為媒介。他說:「你知道緬甸料理為何不如泰國料理有名嗎?」他解釋是回溯緬甸封閉的歷史,也不習慣外國模式。因此它的料理沒有改良得比較「大眾口味」。緬甸料理通常被說太鹹或太油。他相信只要稍作改良就可以跟泰國一樣料理一樣出色。我的計劃正好是他接觸檳城大眾的一個管道,而我也對大眾的反應很感興趣。
鄭文琦訪問部分
假如你問我翻譯對於我的藝術實踐代表什麼,它又有何影響?我會回答,翻譯不只是在語言上的,翻譯還穿越不同的形式與媒介物。即使在相同的語言裡,詮釋也會因人而異。在《Let's Eat and Drink Tea!》(2016)裡我把翻譯看成是一種遷徙的流動,所我視茶沙拉當作一種像是語言的媒介,主角先用緬甸語介紹茶沙拉,透過翻譯變成福建話和馬來語,到了最後說英文,意義可能越來越稀少或變成其他意思。
在為Baan Noorg「365 Days Life Muse」計劃創作的《How do we meet? How can we meet?》(2016),我在泰國拍攝Pa Im婆婆時我也這樣認為,把動作或口述儀式從一種語言轉換至另一種語言。作為翻譯可能是同件事情,也可能是不同事情(因為語言本身的背景不同)。我拍攝這個錄像時,「翻譯等於文化的遷移」的比喻和做茶沙拉是一樣的。但是,回頭看一個人的多語角色時,那個遷移在哪裡和何時發生呢?所以在拍攝〈My Language Proficiency〉(2017)時,有4個「我」在交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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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引擎創造汽車, Mercedes-Benz 又將如何以 AI 重新定義汽車?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AI 人工智慧,正在快速改變你我世界。從客服中心的對答到文章的生成, AI 似乎越來越無所不能。與你我生活息息相關的移動生活同樣沒因此例外, AI 不僅讓座艙內車載資訊系統的語音系統聰明應答,更可逐步取代人類掌握方向盤自動駕駛。巧合的是,積極利用 AI 改變汽車樣貌與功能的,更是 130 多年前發明汽車的 Mercedes-Benz!
從 Siri 、Chatbot 、ChatGPT ,到 Bing 搜尋引擎, AI 成為了生活中不可忽視的存在。 AI 發揮分析語言及推測使用者意圖的強項,讓過去需要人類親力親為的服務與對談,成為了 AI 當前最火熱的應用功能。汽車產業中也有相同運用,座艙內的車載資訊系統正是最好例子。透過聲控操作車輛功能,讓駕駛不再需要用手一鍵一鍵地輸入指令,更輕鬆直覺,也更便利安全。但 AI 的強大可不僅於此,透過對圖像能力的處理與深度學習,更一步步實現全自動駕駛願景。
AI 於汽車產業的應用,放諸全球每個汽車品牌都在積極努力。身為汽車的發明者, Mercedes-Benz 曾以內燃機改變了人類的移動方式,以當前的發展趨勢看來, Mercedes-Benz 很有可能要再度運用 AI 科技,改變汽車於人類歷史中的定義。
AI 能帶給車主何等的科技便利? 以 Mercedes-Benz 的 MBUX 多媒體系統發展來說明
開車時要如何讓旅程更添便利與樂趣?從收音機的發明開始,車廠們從不停止創新。在安全的基礎上,設置更進階的汽車音響、透過衛星訊號的導航系統、利用連網能力引入更多元的功能等。 Mercedes-Benz 於 2018 年推出 MBUX 多媒體系統,更開拓了汽車產業的全新領域。雖然聲控不算是最新的科技,但搭載於當時 A-Class 上的第一代 MBUX 多媒體系統,可以透過 AI 學習,讓駕駛使用如「我覺得冷」的人性化口語,命令車輛聰明自動地調高空調溫度,並結合大尺寸的觸控螢幕與高度個人化設定,達到因人而異的介面風格。此外,亦可發揮 AI 運算與學習能力,分析駕駛愛聽的音樂類別、常去的餐廳等安排建議,直接顯示於介面上。

立基於第一代基礎, 2021 年第二代 MBUX 多媒體系統迎來了更智慧的更新。延續前一代的大尺碼螢幕規格,創造出更大且前所未見的顯示介面。且不僅針對駕駛,更能針對座艙內的每位乘客進行貼心功能。後座乘客也可以直接與 MBUX 語音助理溝通、夜間拿取前方置物箱內物品時副駕駛座室內燈主動開啟等等。針對駕駛部分更是無微不至,駕駛要倒車時系統會自動收起後擋玻璃電動遮陽簾、要調整後視鏡時駕駛只需注視欲調整的後視鏡,就可直接進行控制;不僅如此,更研發出擴增實境抬頭顯示器,讓導航路徑可與前方環境合而為一,駕駛無需低頭觀看地圖。
而在第一代 MBUX 多媒體系統研發不到五年時光內,第三代 MBUX 多媒體系統將於 2023 年問世,啟用 5G 模組,加強即時連線的應用能力。在車輛靜止時,要於車上進行視訊會議、觀看 TikTok 影片或是玩個 Angry Bird 都不成問題。更強大的沈浸式體驗也是第三代 MBUX 多媒體系統的強項,將讚譽為柏林之音 Burmester® 環場音響系統結合環景式內裝照明,讓燈光可隨著音樂節奏改變照明效果,再搭配 Dolby Atmos® 音效科技,打造聲歷其境的環繞音響體驗與體感震動,大幅豐富聽覺體驗。

AI 如何創造安全未來 看看領先的 Mercedes-Benz 怎麼做?
無論是汽車發明前的馬車,或是搭載著內燃機或電動馬達的汽車,駕駛皆是以人為主。車輛上的介面亦應以使用者為導向,盡可能增加駕駛便利性與行車安全。畢竟人非機器,駕駛過程會受到各種身體、心理狀況影響,行車安全也會隨之起伏,而往往意外就是在此分心或失誤中產生。
正因 AI 科技的日新月異,如何能改善行車安全,成為了工程師們的重要課題。透過感應器的資料收集,再結合圖像判斷能力與豐富的大數據,以及 AI 強大的深度學習,讓輔助駕駛科技一步步地朝向「自動駕駛」邁進。也因當前自動駕駛科技的發展火熱,國際汽車工程師協會( Society of Automotive Engineers,SAE ) 將自動駕駛以自主能力區分,從 Level 0 到 Level 5 區分出六種自動駕駛等級。當前諸多車廠都已達到的 Level 2 ,於定義上仍屬於「輔助」階段,非真正的自動駕駛科技,意味著駕駛不能離開方向盤,駕駛必須時時監督輔助駕駛功能。簡而言之,仍是人為主、科技為輔的階段。
而 Level 3 開始,自動駕駛科技可以適度地接管車輛。當系統要求,駕駛需要立刻接手車輛操控,換言之,駕駛可在某些路況或路段交由車輛自動駕駛; Level 4 則是實踐了高度自動,基本上除了極端的氣候或環境影響外,駕駛不須時時注意方向盤、油門等操控,車子都能執行自駕。如計程車的自駕服務,方向盤或油門踏板可能無須安裝等。而到了 Level 5 ,則是完全交由系統自主操控,在「任何條件」下車輛都能自動駕駛,無需人類操控。
Mercedes-Benz 不僅於 MBUX 多媒體系統中高度結合 AI 科技發展,在自動駕駛輔助上有著領先業界的地位。 2023 年 Mercedes-Benz 成為了全球首家於美國內華達州獲得 Level 3 有條件自動駕駛國際認證的汽車品牌,在特定的路線上與特定條件中,駕駛可以將駕駛任務交由系統來執行。

你以為 Mercedes-Benz 於自動駕駛的領導地位僅此於此嗎?其實不然。 Mercedes-Benz 其實也已成功開發出 Level 4 自動駕駛科技,被德國聯邦汽車運輸管理局核准在斯圖加特機場的 P6 停車場中使用,實踐無人自動停車技術。意指當駕駛開車進入此停車場後,點擊智慧手機應用程式並發送到預先預定的停車位,駕駛就可離開, Level 4 自動停車功能會自動把車輛停妥到指定車位。駕駛再也不用辛苦於停車場中找尋車位,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停車技術不佳而無法停好車。一切的停車動作,交給 AI 掌控的 Level 4 自動停車功能即可。

身為汽車發明者 Mercedes-Benz 更要重塑汽車未來樣貌
從過去的汽車發展軌跡可以發現,過去重點以硬體設備為主;而當前或是未來汽車的核心價值,則會奠基在車廠於車內系統的軟體科技水平之上。許多車廠為了迎合此改變,期望透過與其他科技公司合作,串接現有軟體介面,試圖縮短革新的時間,但對於汽車發明者 Mercedes-Benz 而言,更專注於自有系統與架構研發。適度地與 NVIDIA、Google 等 科技大廠聯手開發,目的就是要打造完整的自有科技團隊與生態系。這點或許是品牌的自我高度期許,也或許是身為汽車發明者的責任使然。
AI 正改變人類社會中的各個層面,其中也包含汽車產業。以硬體定義車輛品質的時代已然過去,在使用者體驗上考驗著眾車廠如何以使用者體驗為核心,發展車用軟體系統,以創造消費者於車輛內的全新體驗。未來汽車產業將不會只是傳統製造業,更須引進科技業的核心追求突變。 Mercedes-Benz 近年來的發展路徑,不僅是最佳說明,也為車壇發展開啟了一條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