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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兒時被問「哪裡人」的矛盾 新二代劉千萍:請從「心」認識我

回想兒時被問「哪裡人」的矛盾 新二代劉千萍:請從「心」認識我
Photo Credit: 劉千萍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身為「新二代」的劉千萍回憶起從小和家人的相處,她表示,並不是所有的新住民二代都願意接受「新二代」這個詞或是角色,因為這角色有時被賦予了期待,但也被賦予了一些刻板印象。

千萍好奇媽媽當時在想些什麼,她想更親近媽媽、找回媽媽,於是上了大學後,她開始自學越南文,希望可以透過語言文化產生更多的連結。

在幼年的記憶裡,她很常與媽媽回越南的外公外婆家,留著許多與外公外婆相處的印象,一起躺在搖床、一起牽手去吃鴨仔蛋,她想找回童年回憶,也想更了解媽媽和媽媽母國的文化,「因為這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把她視為我的家鄉,學習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想更認識自己、更親近媽媽。」

千萍-奧帶
Photo Credit: 劉千萍
千萍第一次穿上越南國服「奧黛」時,身旁的阿姨說「妳也是越南的孩子呀」,這句話打中了她的心。

目前就讀政治學系的千萍,希望透過更多機會了解新移民婦女和移工在台灣遭受的不平等對待,也希望透過更多的社會參與,來改善新二代的學習環境。

在大一那年,千萍參與了轟動一時的課程審議委員會(課審會)學生代表遴選,原本她因關注「新住民語納入國家教育」而參選課審會學代,但她不僅只展現對新住民處境的關懷、或對母親母國文化的喜愛,更多的是因為在臺灣文學研究社的經歷,千萍想成為一個關愛在地、對公共生活抱有熱忱的政治學系學生。

千萍說,希望以自己的視角和生命經驗來參與台灣的教育改革,或許會有許多經歷與想法不同,能讓台灣有更多元文化的教育模式與走向,讓多元教育與多元文化不只是口號或選舉支票,又或者變成政治團體的行銷工具,而是能透過更多的實際參與,有更深刻的落實與把關。

被賦予期待與刻板印象的「新二代」她們

千萍也談到,並不是所有的新住民二代都願意接受「新二代」這個詞或是角色,因為這角色有時被賦予了期待,但也被賦予了一些刻板印象。

台灣社會期待「新二代」們都具有語言能力及跨文化交流的特質、能有更傑出的表現,因此那些能出現在鏡頭前光鮮亮麗的新二代,是幸運地被賦予了話語權,可能是因為受過高等教育、或有特別的經歷,使他們能擁有眾人目光,而媒體也喜愛挖掘報導優秀新二代「出頭天」的陽光勵志故事,再加上新南向政策,使得「新二代」被認為是非常有優勢的一個族群。

但同時,也有更多新移民家庭和新二代,其家庭的經濟狀況並不理想、學習環境也較不充足,因而在成果表現上不突出,被誤認為是學習能力不足、或是拉低國民素質等,這些歧視與汙名,使得另一群「新二代」在弱勢環境下變得更加弱勢,汙名再汙名。「新二代」,很多時候是被這個社會所排除和忽視的。

千萍笑說,家裡的三姊妹好像呈現了三種「新二代」的類型。

第一種是對跨文化想有更多的了解,努力積極想為「新二代」這個名詞賦予更多可能性,讓「新二代」能被看見;第二種則是不會對「新二代」這個詞感到不舒服,但也對它沒有更多興趣;第三種則是完全不希望「新二代」這個標籤貼在新二代身上,甚至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身分和家庭,因為不知道會帶來何種眼光與挑戰。

她這麼形容自己:

東缺一塊、西缺一塊,永遠的遺失、暫時的移置,吹不走滿溢滿溢的悲傷,年復一年,缺失的拼圖的影子獵捕脆弱的載體。

千萍期盼,自己能在未來的人生能繼續努力尋找自我,拼湊出一塊塊不凡的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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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獲移人Migrants' Park授權轉載,原文發表於此

責任編輯:李牧宜
核稿編輯:楊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