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派選總統無望，普亭如何打造「俄式民主」？

3月18日就是俄羅斯總統選舉的日子，大家嘴邊還是掛著「普亭（Vladimir Putin）﹑普亭還是普亭」這個名字，不過參選總統的其實並不止他。雖然國際社會比較熟悉的反對派領袖納瓦尼（Alexei Navalny）並不能「入閘」，因為他早被取消資格了。

回顧一下，納瓦尼本來已經得到足夠支持可以參選，嘗試挑戰普亭十多年的執政生涯。12月時，納瓦尼在莫斯科舉行的集會中說到，自己得到了1.5萬人背書，已超過法定的500人，因此他宣佈參選。

根據俄羅斯的法律，獨立參選人要得到至少500人的背書，方可至選委會登記，登記後還要再獲得30萬支持者連署簽名，才能正式成為候選人。

誰是納瓦尼？一鳴驚人的反對派明星

納瓦尼到底是何許人？他是一位律師。他2008年開始在政壇活躍起來，以針對克里姆林宮的反貪行動最為人熟悉，自然成了政府的眼中釘。不過，一個國家不可能只有一種聲音，更不可能所有人都看政府順眼。納瓦尼2013年參選莫斯科市長，取得到超過四分一的選票，當時不少人都很驚訝，原以為他只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反對派，但選票卻反映出俄羅斯人並不完全依順政府。

俄羅斯的反對派，到底能否成氣候？納瓦尼曾經因為發動反政府示威被判入獄，他被囚期間，支持者走上街頭聲援他，批評克里姆林宮打壓異己。

不過，他呼聲再高似乎也無法在這次總統選舉中分一杯羹。因為俄羅斯中央選舉委員會之前說了，「Sorry，納瓦尼，你休想參選。」（呃…這是設計對白）不讓他參選倒是真的，因為他曾經被判緩刑，因此裁定他沒資格參選。

納瓦尼早前因為侵吞公款被法院裁定有罪，要繳交50萬盧布罰款。歐洲人權法院曾經裁決，說納瓦尼案首次審訊對他並不公平。

國家機器打壓反對派，抹黑、禁選、妖魔化

中央選舉委員會由13人組成，當中12人都投票禁止納瓦尼參選總統，剩下那一位成員投的是棄權票，因為可能有利益衝突的問題。但無論如何，即使剩下那位投下支持票，也不足以扭轉乾坤。

納瓦尼認為自己可以在選舉中擊敗普亭，他認為現時官媒過份維護了普亭的人氣﹑民望，令普亭被塑造成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尤如國父一樣。納瓦尼口中的官媒，對於共產國家來說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工具，因為政治宣傳是可能發生的。而在俄羅斯，官方媒體就不得不提RT（今日俄羅斯）。

我們不難想像納瓦尼在這樣媒體中，大抵會被形容得像惡魔一般。不過，我們並非要討論官媒，反倒可以看看他們是如何寫納瓦尼。例如，他們會形容他說「抗議運動中的傀儡領導者」。

納瓦尼只是一個象徵，代表求變的俄羅斯人

納瓦尼的影片頻道上有很多關於政府高官貪腐的影片，有一次他的矛頭狠狠地指向總理梅德維傑夫（Dmitry Medvedev），他的影片中更加有精明的動畫﹑繪圖，想說明梅德韋傑夫的「行宮」有多奢華。那陣子，俄國掀起了反腐示威的浪潮，莫斯科的抗議人士擠在普希金廣場。警方說有7,000至8,000人參與集會，500多名示威者在莫斯科被捕，不過人權組織就說超過8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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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香港或台灣，我也不肯定有多少人認識納瓦尼。他的出現，有人說是俄羅斯人想變了。但變與不變，也非一人說了算。

俄羅斯是不是算是開放？似乎容許反對派存在、甚至舉行集會，這在某些極權國家似乎不為所見。即使納瓦尼真的能參選，證明俄羅斯社會的確存在一些求變的人，但好像仍不成氣候。

本文獲俄羅斯-羅素的紅授權刊登，原文發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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