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戰的勇者》：二戰在倫敦力抗德軍的波蘭「斯卡爾斯基馬戲團」

PAF（波蘭空軍）司令部准許了志願者的申請，於是斯卡爾斯基、霍爾巴契斯基以及德雷茲（Władysław Drecki）就留在英軍之中。

地中海戰線的傑出表現

斯卡爾斯基經歷皇家空軍第244飛行聯隊（No.244 Wing RAF）任務後，成為第601戰鬥機中隊（No. 601 Squadron RAF）中隊長，因沈著與冷靜的指揮而受到部下的支持。

德雷茲成為第152中隊（No. 152 Squadron RAF）的小隊長，但遺憾的是於1943年9月13日因事故而死亡。他的擊落數雖不足以成為王牌，但也有主張他的擊落記錄應該是更多的說法。他的戰鬥指揮風格不似命令而像是種請託，這種風格深受部下尊敬。德雷茲將家人留在祖國而奮戰至此。

霍爾巴契斯基成為第43中隊（No. 43 Squadron RAF）的小隊長，人稱「霍比」，個性平易近人。他會將自己的擊落記錄讓與他人，顧慮周全的性格立刻受到部下尊敬，不久就被任命為中隊長。

霍爾巴契斯基充滿稚氣的軼聞，宛如電影著名場面般有趣。例如1943年10月，他前往義大利的拿波里買紅酒時，順道解決了佔據該地不走的德軍虎式戰車。因此，一旦人見人愛的霍比隊長轉調後，基地頓時喪失了往常熱鬧的氣氛。

爾後，霍爾巴契斯基也持續著其活躍表現，擊落了四枚襲擊英國的V1火箭。不過， 1944年8月，他駕駛P-51「野馬」式戰鬥機出擊後就沒再回來。座機於1947年被發現， 判定遭到擊落。

回到祖國的斯卡爾斯基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盟軍勝利告終，波蘭則成為了蘇聯的衛星國家。

歷經地中海作戰後，斯卡爾斯基在諾曼第登陸前成為了波蘭第133戰鬥機聯隊（No. 133 Polish Fighter Wing）的指揮官，1944年9月被指派到美國的陸軍指揮參謀學院（United States Army Command and General Staff College）進修。

雖然他於大戰後期遠離了戰場，但公認22架的擊落記錄（也有其他不確定或擊傷的紀錄），名列波蘭飛行員中的頂峰地位。根據某位部下的說法，身為飛行員的斯卡爾斯基「相當細心，低調、絕不胡來，在戰鬥之中相當積極。」另外對於掌握周遭狀況的判斷力和洞察力也相當優異。

他似乎沒有其他國家超級王牌飛行員那種傑出的能力，如一流的射擊力，或是異於常人的視力等等。然而關鍵在於他能抱持著鬥志且冷靜地作戰。「抱著鬥志冷靜地作戰」看起來似乎很理所當然，不過，難就難在於以理所當然態度做理所當然之事。

如前所述，英國皇家空軍雖欲意網羅這位王牌，但斯卡爾斯基卻選擇回到蘇聯支配的祖國去。然而在1948年，服役於重建的波蘭空軍的斯卡爾斯基，因間諜罪嫌疑遭到逮捕，在嚴酷的拷問後被判處死刑，爾後改判終身監禁。史達林死去之後，波蘭國內情勢也隨之劇變，斯卡爾斯基被釋放並且回到波蘭空軍繼續服役。

他的軍職生涯持續到1972年為止，1988年提升為空軍准將。2004年11月，斯卡爾斯基在華沙結束其波瀾壯闊的人生。

波蘭軍雖在短暫的奮戰後敗北，但以斯卡爾斯基為代表的每一位流亡空軍飛行員的奮鬥，都是打動人心的故事。逃亡出國、在異國作戰的波蘭人，其心境究竟為何呢？像是在中國與日本軍機作戰的伍爾巴諾維奇（Witold Urbanowicz）等人一樣，流亡戰鬥機飛行員們有許多雖不能端其全貌卻充滿趣味的空戰記錄。

相關書摘 ►《敗戰的勇者》：從沒輸過、卻被民謠唱到吃敗仗的日本步兵第八聯隊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敗戰的勇者：光榮與悲壯的二戰故事》，八旗文化出版

＊透過以上連結購書，《關鍵評論網》由此所得將全數捐贈兒福聯盟。

作者：松田孝宏、内田弘樹
譯者：趙翊達

第二次世界大戰，這場至今涉及範圍最廣的戰爭，不管是地面、海上還是空中，都展開許許多多大規模的戰鬥。在各個戰場上，產生了戰勝者與戰敗者，遵循「勝者光榮、敗者屈辱」的慣例，使得我們不再關心戰敗者的事跡。

應當受到歌頌的，只能是戰勝者嗎？還是我們選擇遺忘了戰敗者。戰敗者的奮戰過程，往往出現戰勝者所沒有的熱血情節。戰敗不可恥，敗者不可屈，戰敗者戰致最後一刻的精神，充滿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從所羅門的叢林、莫斯科的雪地、諾曼第的灘頭，再到雷伊泰灣的海上，戰敗者明知道不能勝利卻持續戰鬥到最後一刻。戰敗者究竟是如何苦戰、奮鬥的呢？

本書將從戰敗者的角度，呈現出不同於以往的二戰戰場。不管在山之巔，於海之濱，要重新找回戰敗者奮勇作戰的歷史。欲了解真實的二戰史，就不能忽略戰敗者的聲音。

Photo Credit:八旗文化

責任編輯：羅元祺
核稿編輯：翁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