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臺北數位藝術中心「被閉館」,看政府的「佛系」文化推廣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DAC作為以「研發、創新」為宗旨的文化場館,如何在《促參法》之下妥善經營,需要擬定相應的子法或規範,否則以它在促參法前妾身未明的狀態,閉館空窗宛如是在養孑孓,成為蚊子館的預備班。
文:蔡昀芝
以「研發、實驗、創作、育成、交流」數位藝術為設立宗旨的臺北數位藝術中心(Digital Arts Center, Taipei,以下簡稱DAC),因委外經營合約問題,在去年年底傳出閉館消息,導致DAC今年起進入期限為之的營運空窗期,文化場館的經營模式向來與一般以營利為目的場館不同,此事件顯示政府未有適用文化事業委外經營的法令,相關配套也做不完整,更別提民間透過政府參與藝文建樹,總有說不完的無奈。
根據全台最大的售票劇場國家兩廳院最新出爐的購票客群分析報告,即便是藝文活動密度最高的首都台北市,2016年購票近劇院看戲的人也僅有39,187人次,可見藝文機構經營的困境。DAC屬於北市文化局資產,開館以來一直都以《促參法》委託外部廠商營運,而文化局考慮到藝術機構的自償性低,在不違背《促參法》的情況下,每年補助DAC 2000萬元滿足「研發、實驗」的基本需求,卻遭市議員陳孋輝批評「根本在養基金會!」。
回溯委外經營DAC財團法人數位藝術基金會過往動向,發現作為「老闆」台北市政府一直與實際「經營」的基金會理念不合,原正常營運的場館,因此恐怕要變成「蚊子館」。
文化機構促參案,缺乏配套辦法
如果說每年補助財團法人數位藝術基金會2000萬是在「養基金會」,那麼恐怕全台灣的藝文組織,都是政府養的。
例如文化部「演藝團隊分級獎助計畫」、「臺灣品牌團隊計畫」、各縣市政府的「傑出演藝團隊獎勵計畫」,以及各種專案補助,應該都是在養基金會或是藝文組織。這不是新聞,培育藝術人才與欣賞藝文的人口本為文化主管機關業務,如果文化局不支援文化場館,這些機構可能就得像國際大展一樣,每場販售千元百元的入場票券,更會造成藝文的推廣困難。
根據臺北市文化局的《臺北數位藝術中心委推民間經營管理徵選須知草案》,詳實規範民間申請者資格應為應為「非屬營利事業之法人或團體、學校或學術研究機構」,台北市文化局尚有清楚的藝文場館認知,且考量實際經營狀況編列補助款,並依法收取一定比例之權利金,這個做法看起來合情合理,實質上卻是苦無依附法令下的權衡方案。
即便臺北市政府文化局有編列補助的考量,最後仍要接受搞不清楚狀況的議員「監督」。
再細看「委推民間經營管理臺北數位藝術中心實施計畫」,每年除了要在中心內舉辦6場以上展覽、至少20場數位藝術推廣活動外,還要舉辦臺北數位藝術節,怎麼看都覺得一年2000萬要做這些事情,與其說是養,應該還比較像是維生系統吧。順道一提,文化部一年也補助雲門文化藝術基金會3900萬元,就沒有人說國家「養雲門舞集」,健全的藝文環境需要多年培養,並非一蹴可幾。

公家機關合作的無力感
過去在公家機關工作,因為性質穩定、福利優於在私人企業工作的勞工,所以被視為「鐵飯碗」,現在要感念政府德政,從近期大量的公務員投書迂腐體制的情況看來,公務員的境遇和一般勞工越來越接近,就連民間透過促參或採購參與政府藝文建樹的廠商,也受法令窒礙而叫苦連天。
無論是藝文場館的委託營運或藝文性質採購,案由本為提升藝術涵養、培育人才或培養國民欣賞藝文風氣,然而,部分承接廠商看待政府像是看待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業主一樣,常是以萬般妥協換取藝術價值的展現,在案件執行中,欲發展藝文的政府和承接案件的廠商像是對峙的兩方,陷入「完成業主(政府)要求」和「展現藝術能量」的兩難,從DAC閉館一案,也能觀察到如此困境。
承接DAC營運的財團法人數位藝術基金會執行長黃文浩曾公開指出,為了撐起DAC營運和台北數位藝術節的花費,七年來他變賣家產、土地,自掏腰包3000多萬元,市府每年補助2000萬元比起其他藝文機構舉辦國際大展的經費,實在是九牛一毛。這樣「壯烈犧牲」的情境是許多非營利、藝文組織承接政府採購或促參案的日常光景,到底肩負「提升藝文」重任的公務人員是來幫助藝文發展?還是消滅藝術?
至少,他們有效消滅了投身藝文產業的勞工的耐心和熱情。
只有修法還不夠,政府自省官僚風氣才是重點
公務機關的運作依循法律,DAC作為以「研發、創新」為宗旨的文化場館,如何在《促參法》之下妥善經營,需要擬定相應的子法或規範,否則以它在促參法前妾身未明的狀態,閉館空窗宛如是在養孑孓——蚊子館預備班。然則,不僅限於具象的修法,公家機關也應該反省根深柢固的官僚風氣,避免活在與民間平行的宇宙,以促進民間參與公共建設風氣。
理論上,政府找民間廠商或非營利組織協助國家發展業務,並編列相關經費,建立驗收和監督機制,聽起來很完美,然而實際上要面對的是機關長官常常神來一筆的要求,或令人無力的官場角力。
台灣公務革新力量聯盟近期一篇針對採購案的訪談紀錄〈永遠只有這幾家廠商來投標嗎?〉,雖然該篇文章講的是政府採購,但略能看出和公家機關打交道的端倪,政府以為大家都想做公家機關的生意,事實上只有「配合度高」的廠商願意和公家機關合作,因為做政府的案子的囉唆交辦事項超乎想像,還一邊懷疑自己到底在增進國家發展,或是讓長官開心就好,長久下來,除卻很享受官場遊戲的萬年合作廠商外,剩下的反而是任政府(業主)宰割的廠商。
無論是促參法或政府採購法,皆經過無數次的實務應用,理應是一部相對成熟的法律,但政策執行人員或監督單位的素養無法透過修法改變,「不做市場研究、不懂藝文生態」的佛系促參案,也只能靠民間參與公共建設需要靠民間廠商變賣家產、自掏腰包自然達成。
參考資料
延伸閱讀
責任編輯:丁肇九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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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