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劇透】《無限之戰》與天文學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在漫威電影《復仇者聯盟3︰無限之戰》中,幾位反派名字也跟天文學有關。
大家看完了《復仇者聯盟3︰無限之戰》了嗎?一眾復仇者聯盟成員要面對漫威史上最強大敵人Thanos,相信大家都看得很滿足吧?但大家又知不知道故事中其實隱藏了不少天文學知識?例如Thanos的手下Black Order有四位成員——Corvus Glaive、Proxima Midnight、Cull Obsidian(漫畫中原名是Black Dwarf)及Ebony Maw,其中有幾位的名字都有天文學上的意思。
Corvus Glaive在漫畫中是Black Order五將軍之首(電影中只提及過四位),是他們當中戰鬥力最強,也是Thanos最信任的。他使用雙刃長矛作武器,只要他的長矛仍然完整,就可以不斷復活。在《無限之戰》電影的預告片中,我們就見到他使用他的雙刃長矛嘗試拿取幻視(Vision)頭上的無限寶石。

Corvus Glaive中的Corvus指烏鴉,而我們的天上也有一個以Corvus命名的烏鴉座,它是一個由4顆3等星組成的星座,形狀像是一個歪斜的四邊形。烏鴉座是一個重要的春季星座,它的亮星不多,不易辨認,但由於它位於天文學中所謂「春季大弧線」的尾端,所以為不少觀星愛好者所認識。

為了方便天文愛好者記得星星的位置,我們經常會把不同季節的星空中幾顆最亮麗的星星連繫起來,把它們歸類為一個特別的圖案,例如所謂的「夏季大三角」、「秋季大四方」與「冬季六邊形」,而春天星空就有剛才提及過的「春季大弧線」。
「春季大弧線」以北斗七星為起點。沿著北斗七星「柄」的3顆星(玉衡、開陽及搖光)彎彎地伸延,連到牧夫座(Bootes)的大角(Arcturus)、室女座(Virgo)的角宿一(Spica),最後就到烏鴉座。

至於Black Order另一位成員Proxima Midnight是一位凶狠的女將,她同樣以長矛為武器,雖然她的長矛就不及Corvus Glaive的雙刃長矛般帥氣,但她依然是不容小覷的超強角色。在《無限之戰》電影的預告片中,我們就見過她把長矛拋向美國隊長的精彩片刻。在漫畫中,Proxima Midnight與Corvus Glaive是夫妻檔,但在電影中就似乎沒有提及這個關係,只提到兩人都是Thanos收養的兒女。

Proxima指比鄰星,顧名思義就是除太陽外離地球最近的恆星。比鄰星位於半人馬座,正式名稱是半人馬座α星C,離我們只有4.22光年。如果我們有一枝以光速行駛的火箭,只需4.22年就可以到達比鄰星了。以宇宙的尺度來說,實在是非常非常之近。
半人馬座α星又叫做南門二,位於天空南方,在南十字座附近,所以在北半球地區不容易見到。傳聞當年鄭和下西洋,就是用南門二來指引方向。南門二其實由三顆星互相繞轉組成的,三合星系統中的A星與B星都是非常明亮的星星,視星等分別是−0.01與1.33(在天文學中,我們用視星等去量度星星的亮度,視星等越少,星星就越亮,每級之間亮度則相差2.5倍,人類肉眼可以看到的最暗星星大約是視星等6)。在我們觀看南門二時,兩顆星的亮度加了在一起,令南門二成為了天上一等一的亮星。
而三合星系統中的C星比鄰星卻暗淡得多了,視星等只有11,是肉眼看不到的。作為最近太陽系的恆星,卻暗淡得連肉眼都觀測不到,實在有點諷刺,也似乎不太配襯得起Thanos最凶悍的女將Proxima Midnight的名聲。比鄰星是一顆紅矮星(Red draft),直徑及質量都非常低,分別只有太陽的約八分之一與七分之一。它的表面溫度也很低,只有約3000K,呈暗紅色。供大家比較參考,我們的太陽表面溫度就有約6000K。
Cull Obsidian在漫畫中原名是Black Dwarf,他是Black Order中體型最大的一位,體型甚至比Thanos更大,屬於一位力量型角色,在漫畫中擁有超強悍的力量及無堅不摧的皮膚。
Black Dwarf即黑矮星,是一個理論上的假想星體。要明白「黑矮星」這個假想星體,就先要對恆星演化有點基本認識。恆星靠核融合反應發出光與熱,當一顆低至中等質量的恆星到了晚年,已經不能再進行核融合反應時,就不再有輻射壓製造出來去對抗重力,它會倒塌成質量極高的星體——白矮星(White dwarf)。白矮星內沒有核反應,它會慢慢冷卻,最終冷卻到我們再也偵測不到它的光與熱。這種星體就是黑矮星了。
但恆星要演化成黑矮星所需的時間極長,遠長於宇宙的年齡137億年,所以這種星體只在理論上存在,現時宇宙理應沒有任何黑矮星。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電影的主角Thanos來自泰坦(Titan),原來真有其星。泰坦是土星的第六顆衛星,也是土星最大的衛星,由著名的荷蘭物理學家及天文學家Christiaan Huygens所發現。大家當年中學物理課時學過的波動學中的Huygens' principle就是由他提出的(當然,今天的DSE課程早已删除了這內容了)。

在太陽系的眾多衛星中,泰坦是最惹人遐想的,因為它有一個濃厚的大氣層,甚至比地球的大氣層更濃厚,這個星球上有豐富的有機分子,構造及大氣成分與早期地球有相似之處,另外它也有由液態甲烷組成的湖,所以被認為可以孕育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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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力歐陪你喝一杯】看見身障老後的照顧困境,讓照顧悲劇不再發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伊甸基金會期待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不需自己一肩扛起所有的照顧重擔。
高齡社會是醫療技術進步、養生觀念提升的反映,但這樣的發展,也伴隨著許多問題,比方勞動力下降、經濟問題、醫療需求改變等。與此同時,我們可能較少關注到的身心障礙族群以及他們的照顧者,同樣也呈現逐年高齡化的發展,而且背負著更多挑戰與考驗,包括家庭、社會資源、公眾意識等。
根據衛福部統計,近七成生活需要他人協助的身心障礙者,是由家人照顧。老人福利法定義老人為年滿65歲,而身心障礙者往往比一般人提早退化20年,表示身心障礙者45歲即邁入老年期。在家人依舊承擔最多照顧勞動的現況,身心障礙者與照顧者雙雙老化的現象加速,照顧需求更顯迫切與複雜。
關於身心障礙者,你所不知道的是⋯⋯
「自從2000年以來,台灣的社會福利發生了很多變化,不管是在食衣住行各方面,當然,也包括政府開始推動長照2.0的制度。這些改變的立意都是良善的,但是我們的社會觀念卻可能還沒有追上。」伊甸基金會副執行長何天元談起關於身心障礙者的福利,有感而發地表示。

在台灣,大眾對身心障礙者還是普遍存在著排斥的心態。何副執行長提到,這樣的排斥,可能不僅僅存在於一般身心健康的民眾,甚至是身心障礙者的家屬,都有可能抗拒接受現實,選擇封閉自己和身心障礙者,停止與外界接觸。「在推動照顧身心障礙者相關的服務上,真的是困難重重,比方我們要辦活動,或者要尋找合適的機構場地,常常遭到民眾抗議。」何副執行長表示。不過,即使如此,伊甸基金會想要持續為身心障礙者倡議、改善現況的決心,並沒有絲毫改變。「因為照顧身心障礙者,真的是非常重要,同時也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沒有人應該被孤立,或者獨自承擔這一切。」
目前伊甸基金會提供日間照顧、居家照顧、社區服務、住宿機構等不同形式的服務,希望可以讓更多有需要的家庭,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和家人的方式來照顧身心障礙者。「除此之外,因為科技不斷地進步,很多觀念也都在改變,伊甸希望可以永遠多想一步,替大家先做好準備,所以我們提供的各種課程、教材,還有對我們工作人員的培訓等,也都持續在更新。」為了打破傳統觀念上對於身心障礙者的排斥感,伊甸基金會更是持續舉辦活動,透過各種媒體、平台的宣導,希望能夠改變社會普遍的觀感。更重要的是,讓所有的身心障礙者和他們的家屬知道——你不需要孤軍奮戰,伊甸願意提供各種你需要的支援和資源。
當我老了,你也老了
提到伊甸所能提供的支援和資源,家有多重障礙者的恩蓉媽媽對此感受最深。「我們恩蓉是多重障礙的孩子,她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既然我們選擇迎接她的到來,就必須要為她做好最周全的準備,所以我跟恩蓉爸爸一直都很積極地去找各種課程、復健來上,希望恩蓉在人生的這路上,可以走得更順一點。」恩蓉自從八個月大左右就開始接受復健,在醫療上,恩蓉的爸爸媽媽也非常重視她的黃金治療期。除此之外,各種相關的課程、活動,恩蓉爸爸和媽媽也都盡可能去學習、接觸。在恩蓉一家搬到台北之後,恩蓉更是直接開始使用伊甸的日間照顧服務。「這個決定真的是最好的決定,因為伊甸的照顧服務,改變了我們一家相處的氣氛。」恩蓉媽媽真誠地說。

恩蓉是個喜歡學習的孩子,在享有義務教育的十二年期間,她白天到學校接受教育,傍晚放學回家休息,行程和一般的學生幾乎一樣。但是在高中畢業之後,恩蓉就面臨了大學裡面沒有這樣的服務的問題,換句話說,她白天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待在家裡,由爸爸媽媽照顧。
「那時候我們想了很多方法、討論過各種可能性,但是因為恩蓉是多重障礙,能夠幫助她的機構真的不多,後來我們只能選擇看護,讓她待在家裡。」但這樣的做法引起了恩蓉很大的反彈,因為她喜歡接觸新事物和具有學習的熱情,和被困在家裡的現實,起了巨大的衝突。恩蓉常常鬧起脾氣,爸爸媽媽也被迫在日常的工作之外,還要處理更多事情、更多情緒,一家人都感到喘不過氣來。
「搬到台北之後,我們進入了伊甸的民生日照中心,在這裡恩蓉可以參加課程,可以復健,有很多她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讓她非常開心;甚至我常常很驚喜地發現,她持續在進步、在成長。」不只如此,一家人因為伊甸照顧服務的幫助,都各自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在體力上、心情上都更加有餘裕與彼此相處。
你的辛苦有伊甸懂,請放心好好休息
「絕對要尋求協助,一定要給自己一點休息的空間。」恩蓉媽媽談到過去認識的朋友中,也有一位家有身心障礙兒的媽媽。「那位媽媽的先生沒有辦法接受有障礙的孩子,在孩子出生沒多久之後就選擇消失,把孩子丟給媽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家家境還不錯,不需要為經濟問題太費心。」即使如此,這位媽媽朋友還是在某一天傳訊給恩蓉媽媽,說自己真的很累,想要結束一切。「我收到訊息真的嚇到了,立刻找里長、找社工過去那位媽媽家,還好沒有發生遺憾的事情。但這也讓我思索到,人是沒有辦法獨自存在的,特別是有身心障礙者的家庭,了解各種支援系統可以怎樣隨時幫到你,隨時給你一個出口、一個喘息的機會,真的很重要。」
把成為身心障礙者家庭的後盾,當成一生目標的何副執行長,也提到他在第一線上,觀察到一些家庭的狀況。「很多家庭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原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裡有這樣的問題,覺得很羞恥;有些則是對外尋求協助,就會產生愧疚感。這樣的觀念,其實直到今天還一直困擾著非常多的家庭。」除此之外,經濟上的壓力,也是讓許多身心障礙者家庭不敢求援的主要原因之一。何副執行長提到,曾經遇到過一位身心障礙者,他的一天四餐就是一片厚片吐司,切成四塊,早餐、午餐、晚餐、宵夜各一塊。「而且你可以看到那片吐司已經是幾乎要腐敗的狀態,真的很令人揪心。」

目前政府已經開始在很多地方設立日間照顧機構,就是希望讓身心障礙者可以就近在社區裡也接受到不同需求的照顧服務。何副執行長強調,現在政府有補助,伊甸基金會也很願意提供急難救助,給所有有需要的家庭,一個暫時緩解現況的機會。「只要願意尋求援助,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到你。我們只希望能夠傳達一個觀念:讓身心障礙者獲得更好的照顧,其實是讓整個家庭過得更好。」
這是一段讓力量凝聚的旅程
除了縱向的提供幫助之外,橫向的新知教育、心得分享也一樣重要,伊甸透過許多方式,讓資訊透明,讓不管是不是身心障礙者和其家庭,都能對身心障礙者的能力和需求更有概念。
何副執行長邀請大家收聽伊甸的Podcast——「先來一杯,我們再聊」,希望能透過照顧者的分享,讓彼此都有傾訴、傾聽的機會,更讓未來都可能是照顧者的你我,有越來越多的參考樣本。與此同時,讓照顧者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自己也有權力追求快樂與自我人生。
談到分享,恩蓉媽媽也非常同意「吐苦水」的重要性。「因為我先生是牧師,我身為師母,其實也常常扮演著傾聽者、照顧者的角色,所以我都很鼓勵有同樣狀況的家庭,把感受說出來、把問題說出來,我們一起來解決。」恩蓉媽媽希望讓更多身障家庭知道他們並不孤單:勇於求助、適時喘息、讓專業介入。
伊甸基金會從身心障礙者的角度出發,提供個案管理、心智障礙者雙老家庭支持、支持性就業、日間作業設施、日間照顧服務、社區居住等服務,另外還有居家修繕、交通接送、輔具服務等。不僅為身心障礙者提供了實際的幫助,更重要的是給予了他們和家庭一份深深的愛和希望。就像恩蓉和恩蓉媽媽,透過這些協助,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和價值,並成為社區中傳播正能量的重要角色。我們期待更多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身心障礙者的照顧重擔,真的不用自己一肩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