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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無助感與受害者心態,別讓人生只剩下「必須去做的事」

擺脫無助感與受害者心態,別讓人生只剩下「必須去做的事」
Photo Credit: skeeze@Pixabay CC0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跳傘的刺激,以及毫髮無傷安全落地時的快樂笑聲。不過對我更重要的一課是,把「必須」轉化為選擇,就能賦予自己更多力量。

文:尼爾.費歐博士(Neil A. Fiore, Ph.D.)

削減生產力的自我對話

假如我們用權威性的口吻對自己說話,就代表我們對於要做某件事感到壓力,儘管一部分的自我正施加壓力,另一部分的自我卻不想照做。雖然我們經常用「我必須去做」或是「我應該去做」這類的句子激勵自己,這些話卻大聲向我們傳達了這樣的訊息:「我不想做,但我一定要逼自己為了別人去做。」這種潛藏的自我疏離感和潛意識的訊息,就會造成內在衝突與拖延行為。

我們透過施壓的訊息,威脅自己採取行動,也暗示我們必須做的任務是不愉快的、令我們想逃離的。因此,這些訊息會使我們產生焦慮,也由於它暗示了我們不能自由選擇是否要做這件事,導致我們對工作產生不良反應。這種自我對話不僅會降低生產力,也沒辦法讓我們認清自己「想要」、「決定」或「選擇」做什麼。

要修復權威內在對話與反抗心所造成的自我疏離感和內在衝突,就需要學習新的內在語言,消除自我的衝突、對於權威人物的抗拒。

改變自我對話能產生強大的效果,使你擺脫因為猶豫、優柔寡斷而產生的拖延行為。把自我對話的重點放在選擇與承諾上,如此一來,你就能慢慢把精力導向目標,賦予自己更多力量,不再自覺是個受害者。

產生壓力的訊息:「我必須做」

「我應該去做,但我不想;我必須去做,因為他們叫我做。」像這樣帶有矛盾訊息的自我對話,會使自己產生受害者心態、抗拒、壓力、混亂。生產者與拖延者有許多不同之處,其中最能帶來解放的差異,就是生產者把重點放在選擇。「我選擇」、「我決定」、「我要」這類的訊息,能夠將精力導向單一的個人目標,也清楚顯示自己為結果負責。

我們經常陷入自我對話的陷阱,用自怨自艾的方式對自己說「必須去做什麼」,例如看牙醫、寄卡片給朋友、繳稅、工作、面對老闆。這種自我對話會加強一項信念:我們受到其他人的逼迫,不得不做違反自我意願的事;結果,我們深感被日常瑣事擊敗、負荷過重、拼命工作,人生卻沒有樂趣。我們不斷重複「必須去做」的自我對話,在潛意識中告訴自己:

  • 我不想做。
  • 是他們違背我的意願,逼我去做。
  • 我非做不可,不然就慘了!會發生某件很恐怖、很糟糕的事情,我會恨自己。
  • 這個局面無論如何都會輸:要是不做,我就會被懲罰;要是做了,就是違反自己的意志。

這些念頭會創造龐大的外界壓力,並且加劇無助受害者的心態,這種情況非常容易使人採取拖延的防衛機制。我們為了保護自己(這是極為正常的需要),面對那些傳達出「我必須去做」的事務,勢必會產生猶豫、憤恨和抗拒。

當我們試著處理那些隱含的「必須去做」訊息,我們就得同時應對兩種相互衝突的情況:一方面要擠出精力去做丟到我們頭上的事務,一方面要擠出精力解除生存危機,以免自我崩解。這時,我們忠實的僕人——身體,面對這些「做了也完蛋、不做也完蛋」的訊息,要不是產生壓力反應 (提供充沛精力以便「戰或逃」),就是產生抑鬱反應 (保留足夠精力以求生存)。然而,你沒辦法同時把精力導向兩個不同方向,也沒辦法讓心智同時專注於兩個問題。你天人交戰,無法決定究竟是要爭取自由、還是要完成工作,這個時候,你的身心都因為矛盾衝突的訊息而動彈不得,處於拖延狀態。

由於「必須去做」訊息造成的混亂,我們的精神、身體、情緒都進退維谷,想要利用自律、未來可能發生大災難的想像來施壓,只會讓情況更糟,使我們更加認定:這項任務很討厭、很痛苦,要是自己可以選,絕對不會去做。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那些掌控我們飲食、住宿和自我印象的人,會叫我們去做一些本來不想做的事。每個人都很熟悉矛盾、受到壓力、面臨威脅的感受,以及伴隨而來的憤恨跟抗拒;然而,我們卻持續用同樣的方式和自己對話,彷彿自己依然是當初的孩子,必須聽從語帶威脅的父母。

我初識貝蒂時,情況十分危急。年度報告的期限已經過了,她非常沮喪,正在考慮辭職。貝蒂在一間大型保險公司擔任行政職,工作能力非常優秀,但她很討厭做年度報告,每年都會浪費不少時間才開始做,花上好幾週抱怨「我得做年度報告」、「我該做年度報告了」、「我很想跟你共進午餐,但我必須去做年度報告」。每個人都知道,貝蒂因必須做她討厭的事覺得很委屈。到了必須交年度報告的時候,她平時的活力都煙消雲散,變得消沉疲憊,彷彿承受巨大壓力一樣駝著背,身體十分疲勞、肌肉緊繃、失眠,人生只剩下這件「必須去做的事」,毫無樂趣。

如果想取得立即的成效、擺脫無助感與受害者心態,貝蒂必須學習在她最有可能拖延的情境中,改變做事的態度。我對她說:「我認為,妳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來證明自己很有自我價值。不過,要是妳必須做這件事,妳不如乾脆選擇為後果負起全部責任,妳的身心能夠承受這個訊息的。每一個『必須去做』的訊息,都要取代為負責任的選擇,例如妳選擇怎麼著手進行、妳選擇怎麼向主管解釋妳不做。」這次會談過後,她開始用各種選擇來挑戰內心每一個「必須去做」的訊息,她要抱持成熟大人的態度,做出明確的決定。

隔天,貝蒂選擇開始處理報告中她最不排斥的部分,遇到比較困難的地方,也請主管來幫忙。她對自己承諾,假如她這次「選擇」做這個報告,這就是她最後一次做了。如此一來,貝蒂給了自己更多替代方案,並安撫內心那個像孩子的自我,讓自己不再覺得有必要拖延。

貝蒂有效發揮選擇的力量,現在她覺得更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從前,她內心孩子般的自己進退不得,一方面渴求權威人物的認可,另一方面又透過拖延來表達恐懼、展現力量;如今,她建立了內在支持系統,並透過「選擇」的自我對話增加生產力,面臨工作壓力時再也不必自我衝突、相互矛盾。

令人沮喪的訊息:「應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