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票日倒數 倒數
0
23
11
50

前往選舉專區

劉仲敬點評金庸:進步青年中的投機小粉紅,香港只是他的避難所

劉仲敬點評金庸:進步青年中的投機小粉紅,香港只是他的避難所
Photo Credit: Reuters / 達志影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金庸灰溜溜地逃回香港,承認自己的投機技術委實不夠高明,雞肉沒有吃到,米已經蝕光了。這樣一來,國民黨和共產黨都把他拉黑了。他除了香港以外,再也沒有地方可去。

文:劉仲敬

金庸跟大多數背叛祖國的吳越人一樣,樂於為中國帝國主義者慷慨奉獻別人的鮮血和自己的墨水,但如果不知趣的領導非要索取他自己的鮮血不可,他也會變成民主派。民主派的意思,就是拒絕承擔帝國負擔的帝國主義者。學生時代的金庸,階級地位相當於今天的小粉紅(小粉藍)。他們領取便當的代價之一,就是要日常發帖(印傳單), 為中華民族的主要基石歷史發明學搬磚。金庸積極參加了七三一部隊在吳越展開細菌戰的口述歷史和血淚控訴,為聯合國軍在滿洲搞細菌戰的發明做好了實驗準備。兩個劇本的唯一差別,就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由李約瑟換成了池田大作 。編劇如果能夠想到,吳越不是滿洲國的轄區,日軍在吳越的防疫部隊,編號應該是四位數,效果本來會更好,但是畢竟一分價格一分貨,如果便當發明家都有這樣的水準,黨史研究室的高級匪諜還能靠什麼混飯吃呢?便當族雖然卑微,卻普遍以為自己屬於統治階級,出錢的義務理應留給巴蜀土豪,流血的義務理應交給巴蜀農民。金庸中學畢業後,為了繼續領取黨國並不豐厚的津貼,放棄了他本來能夠考取的普通大學,選擇了國民黨培養幹部的(重慶)中央政治學校(國立政治大學的前身)。年輕人總是經驗不足,即使自幼立志投機的年輕人也不例外。蔣介石不負責任地提出「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口號,還要中央政治學院的候補幹部發揮模範帶頭作用,無異於撕毀了國民黨和小粉藍的不成文契約。「你不參軍,他們並不勉強。只是另請高就,滾出學校。」(彭華、趙敬立: 《揮戈魯陽:金庸傳》)年輕的金庸心中,頓時燃起了熱愛民主的熊熊烈焰。他突然想起民主主義者不應該向蔣校長(這是蔣介石兼任的眾多組長之一)的畫像致敬,就在收拾行李以前罵了訓導主任一頓,為退學事件贏得了有利於自己的解釋體系。「後來學校就把我開除了,說『你污辱校長』。」(《時代週報》)國民黨消極抗戰、積極獨裁的反動政策,就是這樣喪失進步青年擁護的!

民主青年的歸宿,無非就是進步媒體。金庸失去報效黨國的機會以後,一度企圖自己辦報,以翻譯美國報章雜誌為主要內容,很快就無人問津了,但他因此積累了新聞翻譯的經驗。他接下來就投入《東南日本》,主要任務也是翻譯改編英語新聞。這時二戰已經結束,金庸的堂兄查良鑑 在東吳大學法學院做教授。金庸得到他的幫助,到東吳大學插班。一九四七年夏天,《大公報》招收英語新聞兼職翻譯。金庸考中了,由此結識了粉紅色媒體的大佬胡政之。這時,國民黨的中國夢已經膨脹到蘇聯保護人無法容忍的地步。史達林感到有必要讓蔣介石明白,中國這個白手套的用處,僅限於破壞日本建設泛亞國際體系的野心,絕沒有允許中國人取代撤退的日本人,繼承滿洲蒙古朝鮮勢力範圍的意思。蔣介石像恩維爾帕夏 一樣不知進退,被自己發明的意識形態捆住了手腳,下不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舞臺,只能跟著這個紙糊的布景一起塌下來。隨著林彪和科瓦廖夫在滿洲的節節勝利,蔣介石在粉紅色媒體上的地位一落千丈,從中國各派進步勢力的共同領袖,淪為帝國主義的最後一顆大狗牙。蔣介石意識到自己拿蘇聯及其代理人沒辦法,但並非不能報復他們在吳越的地下組織。胡政之也意識到蔣介石會想到什麼,決定先在香港開一個分店,繼續發揚共產國際吃飯砸鍋的優良傳統,利用資產階級的言論自由消滅資產階級。胡政之相信美國的霸權維持不了五十年(梁羽生:《胡政之. 贊善里.金庸—〈大公報〉在港復刊軼事》),追隨勝利者絕不會錯,問金庸想不想去, 金庸接受了。他的人生軌跡,由此永遠改變。

蔣介石和新中國暴露了假民族及其英雄的真相,像泡沫一樣迅速破滅。無產階級國際主義者雖然盜用了「新中國」的符號資產,以免其他人占用和利用,但並不因此喜歡任何一種資產階級民族主義,無論大中國還是大亞細亞、吳越還是湖湘,為了防微杜漸起見,同時也因為他們根據自己的經驗,懂得中國人的擁護多麼一文不值,堅決而徹底地消滅了資產階級思想的所有潛在載體和資產階級共同體的所有潛在凝結核,包括金庸的父親。 這並沒有妨礙金庸敏銳的判斷,國民黨的倒臺重新打開了他的仕途。他首先在《大公報》發表文章《從國際法論中國人民在國外的產權》,向白區黨毛遂自薦,敦促他們不要讓階級敵人的小姨子帶著錢跑了,白白損失貧下中農的勝利果實;然後以這篇文章做推薦信,到北京找喬冠華求官,以為將來的白區工作,少不了他這樣的人才,結果卻吃了閉門羹,理由是他沒有跟反動階級和國民黨學校劃清界線。其實照他祖父和任何儒家社會的標準,他這種行為已經夠得上「梟獍」,構成皇帝都無權赦免的極少數極惡大罪,在法律和生物學意義上,都已經非但不屬於人類,而且為絕大多數比較體面的禽獸所不齒。然而按照共產黨的標準,「梟獍」的進步水準還有待於提高。落後並不僅僅是個人和偶發的問題,而是反映了資產階級固有的軟弱性和資產階級思想固有的非科學性。你至少要像趙紫陽一樣領導工作組,發動革命群眾鬥死親爹,或者像牛蔭冠一樣走在革命群眾前面,牽著親爹的牛鼻子遊街示眾,才能證明你已經超越了資產階級的狹隘性和主觀性,水準高到足以理性客觀地分析社會的境界了。


“金庸辭世”的相關議題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