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屍官傳奇》:自金門大橋開放那天起,死亡的列隊開始成形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有些人以為從橋上跳下去是輕盈而優美的自殺方式,」霍姆斯說,「但這其實是一種迷思。你從橋上跳下去之後,會重重地撞擊在水面上。毫無美麗可言。」
文:約翰.貝特森
有些人以為從橋上跳下去是輕盈而優美的自殺方式,但這其實是一種迷思。大部分的案件中,死者身上會有從高處落下的「典型創傷」,他們在生命的最後幾秒充滿了極度的痛苦與恐懼……
金門大橋作業程序
金門大橋巡警或加州公路巡警遇到或者收到通知有人跳橋時,他們會依據橋上燈柱的號碼確認位置,派一位警察到跳橋的地點。橋上有一百二十八根燈柱,每根燈柱上都漆有號碼。雙數的燈柱位於橋的西側,打亮了腳踏車道,面向太平洋,單數燈柱則位於橋的東側,面向舊金山,燈光照在人行道上。這些燈柱等分了從馬林郡觀景臺的停車場到舊金山收費站的這段距離。
若有人看到跳橋者跳下去(百分之七十五的跳橋者都會被看到),警察會從跳橋的位置往水中丟一個十九吋長的海上定位器,也就是俗稱的「信號煙浮標」。海岸防衛隊負責提供海上定位器,他們會把定位器放在橋上易於拿取的地方(定位器不可重複使用)。定位器可以持續散發煙霧與閃光長達三十分鐘。此外,這些定位器都有額外加重,讓海岸防衛隊能藉此得知潮水的流向,進而制定搜索路線。橋上的警察會以雙筒望遠鏡追蹤定位器,用無線電與海岸防衛隊保持聯絡。
海岸防衛隊在找到金門大橋跳橋者的遺體後,會把遺體運到馬林郡貝克堡的岸邊。驗屍官調查員會先與負責案件的加州公路巡警碰頭,警察會把他所知的資訊通通告訴調查員,諸如是否有人看到死者跳橋、是否有找到裝有身分證件的錢包或皮包,以及跳橋者是否有留下遺書。接著就輪到調查員開始工作了。
在大部分的案件中,死者身上會有從高處落下的「典型創傷」──嚴重瘀傷、骨折和體內器官受損。大約有百分之五的跳橋者肺中會有水,表示他們在墜落後還活著,是之後淹死的。這些跳橋者在生命的最後幾秒充滿了極度的痛苦與恐懼。
「有些人以為從橋上跳下去是輕盈而優美的自殺方式,」霍姆斯說,「但這其實是一種迷思。你從橋上跳下去之後,會重重地撞擊在水面上。毫無美麗可言。」
在四秒的墜落過程中,跳橋者的下降速度會達到時速七十五哩。這種速度撞到水面的衝擊,相當於走在路上被車速相同的車輛撞到一般。身體的外部倏然停住,但體內的器官還在繼續向下落。器官會大量出血或者被斷裂的骨頭割破,這是大部分的跳橋者在墜落到水面時立刻死亡的原因之一。
在部分案件中,驗屍官的最大挑戰是判斷死者的身分。雖然有些人跳橋時口袋裡還放著錢包,但他們的衣服有可能會在撞擊水面時四分五裂,導致警方找不到任何個人物品。
在其中一個案件中,跳橋男子的一隻腳被沖到距離跳橋地點十一哩的斯汀森海灘上,腳上穿著白色棉襪與七號半的黑色Rockport帆布鞋。警方就只找到這隻腳,沒有任何其他部位了。
霍姆斯轉而求助當地媒體。他在數家報紙上刊登文章,希望有人能從這隻腳認出死者可能是誰。獨特的文章標題是關鍵要點。
「如果你的標題是『驗屍官辦公室希望能找到一具無名屍的身分』,」霍姆斯說,「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文章的內容。但如果你的標題是『在沙灘上尋獲穿著鞋的一隻腳』,那麼所有人都會想讀這篇文章。」
數天後,一名讀了這篇文章的女人打電話給霍姆斯。她在舊金山的醫院擔任護理師,她說醫院中有一位四十九歲的同事,名叫朱利安,已經失蹤兩個月了。她說,朱利安因為被診斷出罹患愛滋病而變得非常消沉,他的身分從護理師變成了病人。她還告訴霍姆斯,朱利安總是穿著白色襪子與黑色的Rockport帆布鞋。
朱利安的哥哥已經整理過他的住處了,但警方還是在那裡找到了一把刮鬍刀與一支牙刷。他們還找到了自殺遺書以及一本日記,從他的文字中可以看出他可能想要跳金門大橋。牙刷及刮鬍刀上的DNA與警方在沙灘找到的腳的骨髓樣本DNA吻合。海灘上的鞋子尺寸也符合他哥哥提供的鞋子尺寸。
大橋圍欄基金會
在二○○三年十月二十六日,一名就讀加州大學聖克魯斯分校的二十六歲學生從金門大橋上跳了下去。凱西.霍爾坐上她的白色本田雅哥,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抵達舊金山,在晨光中橫越金門大橋,將車停在馬林郡的景觀臺旁。她從景觀臺徒步走上金門大橋。在橋的中段,靠近第七十一號燈柱的地方,她把錢包與手機放在橋上,爬過圍欄,跳了下去。
她在車上留下數封遺書。其中一封遺書寫著:「人要有靈魂,才能把思緒與身體黏合在一起,但我的靈魂已經支離破碎了。我花了很長時間保持靈魂的完整,但如今它卻變成了碎片。我覺得自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我再也無法把靈魂拼回去了。」
一名金門大橋的員工發現了手機,他在凱西的聯絡人清單中找到她家的電話,撥號過去。接電話的是大衛.霍爾。
「你是不是把手機掉在金門大橋上了?」員工問道。
「沒有啊。」霍爾困惑地回答。
「那你女兒是不是把手機弄丟了?我在橋上找到她的錢包。」
霍爾和他的妻子珍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當天晚上,他們接到了警方的電話。橋上有人在看到凱西的屍體後報警,海岸防衛隊尋回了她的屍體,警方則在景觀臺旁找到了凱西的車。
大衛.霍爾的世界從此停止了轉動,他也不再希望這個世界繼續前進。「只要一切都沒有改變,我好像就能離她更近一點。」他說,「這就是瓊.蒂蒂安的奇想;我和還活著的凱西只距離數個小時。只不過數個小時而已。應該只要我做了某些事,我就能改變她已死的這個事實吧?」
霍爾的思緒逐漸轉向自殺,但他家裡還有另一個孩子,他的兒子需要他。霍爾依舊記得自己距離死亡有多近。「自殺具有感染性,」他說,「一個自殺的人有可能會讓其他人也跟著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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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愛守護一個家:伊甸基金會「弱勢兒童服務計畫」,牽緊每位慢飛天使的手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發展遲緩並非孩子成長的終點,事實上,若能透過早期療育,包括各種醫療復健、特殊教育、家庭支持和福利服務的介入,就有機會減輕發展遲緩的現象,給予遲緩兒及家庭更多的療育支持,幫助孩子邁開成長步伐,順利長大。
我們常聽到的「發展遲緩」(developmental retardation),指的是嬰幼兒或兒童在知覺、運動、認知、語言或社交等方面,出現遲緩的狀況。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兒童發展遲緩的發生率大約為6%至8%,以台灣每年平均有20到25萬新生兒計算,台灣每年大約有1萬5千名嬰兒,可能有發展方面的問題。
但是,發展遲緩並非無法矯治,事實上,若能透過早期療育,包括各種醫療復健、特殊教育、家庭支持和福利服務的介入等等,就有機會減輕發展遲緩的現象,幫助孩子邁開成長步伐,順利長大。
接連照顧兩代遲緩兒,她身心俱疲
今年4歲的蓁蓁,因為有癲癇及心房中膈缺損的問題,所以出生後便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後來醫院安排發展評估,發現蓁蓁不僅因為心臟影響整體發展,也有長短腳的問題。蓁蓁的主要照顧者是奶奶,但奶奶除了照顧蓁蓁,也要照顧有輕度智能障礙的蓁蓁爸爸。
蓁蓁爸爸小時候因糞便的細菌感染,發燒到40度後就醫住院,當時醫療跟早療觀念都不發達,並沒有發現蓁蓁爸爸的發展異狀。等到發現後,才趕緊接受早療服務。蓁蓁奶奶常常感慨地說:「因為太晚接受早療,所以成效比較有限,如果當初能夠早點發現的話,或許現在蓁蓁爸爸可以更好。」
雖然感慨,但是蓁蓁奶奶還是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陪著蓁蓁爸爸走過了早療之路。現在的蓁蓁爸爸不僅表現不錯,更透過就業媒合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平時除了上班,就是陪蓁蓁玩,兩人相處起來像是兄妹一樣充滿了童真的趣味,讓蓁蓁奶奶感到很欣慰。原本想說生活終於要步入正軌的蓁蓁奶奶,沒想到孫女也出現了發展遲緩的狀況。身為主要照顧者的蓁蓁奶奶,想到所有的努力跟辛苦都要再來一次,巨大的疲倦感讓她時常淚流不止。「但是,為了我這個孫女將來能夠自立自主,我現在不扛起來,還有誰能扛起來?」蓁蓁奶奶說。
在照顧的路上,永遠不該讓一個人踽踽獨行
情況和蓁蓁一家類似的家庭,其實並不在少數。隨著台灣邁入高齡社會,家庭與人口結構改變,不論是上有長輩、下有子女、自己又有工作在身的三明治族父母;或是因父母忙碌而需將孩子交給長輩照顧的隔代教養家庭;資源不足、經濟弱勢的偏鄉家庭、單親家庭等等,在面對發展遲緩兒的照顧問題時,經濟、生理、心理所承受的壓力更加巨大。
根據衛福部統計,在2021年,台灣共有約1.9萬名兒童接受早期療育服務,以比例來看,遲緩兒接受早療服務的比例,遠低於遲緩兒的個案人數。這或許是因為受到過去「大雞晚啼」的觀念影響,有些家庭中的主要照顧者,可能無法及時,或者不願意面對嬰幼兒在發展上的異常狀況。而另一個原因則是發展遲緩並不像感冒或者跌倒擦傷一樣很明確。根據研究,目前只有大約20%的發展遲緩能夠找到原因,而在這些已知的原因中,還包括了各種先天的缺陷以及後天的影響。
染色體異常、營養缺乏、肌肉神經病變等都屬於先天的缺陷,像上文中的蓁蓁,就是因為遺傳性癲癇問題,而導致的發展遲緩。在後天的影響上,則有可能像是蓁蓁爸爸一樣在幼兒時期受到細菌感染,或者腦傷、腦性麻痺等等。另外也有可能是外在環境所導致,比方家人對於嬰幼兒疏於照顧和互動、兒童受虐,又或者是經濟弱勢的家庭,較無法滿足幼兒成長所需的資源,才導致發展遲緩。

無論原因為何,如果持續忽視嬰幼兒有遲緩發展的情形,對遲緩兒本身、家庭以及社會,都會帶來更沈重的負擔。試想,如果遲緩兒只能依賴主要照顧者而生活,隨著他的年齡增長,主要照顧者會老去、會生病,甚至有一天意外降臨,遲緩兒該怎麼辦?更重要的是,照顧遲緩兒的工作,也不應該只由一人扛起,因為長期照顧所產生的心理壓力,日積月累所導致的悲劇時有所聞。但這些其實都是可以避免的,因為只要發現得早,遲緩兒在專業的支持和幫助下,可以減輕發展遲緩的狀況,更有機會跟上同齡孩子的發展步伐。
慢飛家庭特攻隊 寶貝成長大作戰
伊甸投入早期療育服務邁入第30個年頭,每年幫助超過2萬名發展遲緩兒童及家庭趕上成長步伐。根據伊甸的服務經驗,許多家庭在發現孩子有遲緩成長現象時,往往不知所措,如果再加上社會環境、家庭結構及生活經濟等壓力,整個家庭就會加速失序,面臨崩潰邊緣。因此,伊甸的早療服務,期許能成為每個早療家庭的堅強後盾,以家庭為核心,為孩子安排療育課程,並透過親子活動、親職講座及定期療育會議,幫助家長在育兒上建立實用的五大能力,包含「溝通力」、「學習力」、「自信力」、「決策力」以及「影響力」,讓家長更了解孩子的需求,並能積極且自信地陪伴孩子跨越成長阻礙,減輕照顧壓力。今年邀請到藝人楊祐寧擔任愛心隊長,期待能強化並帶來早期療育正面、積極的印象,讓有需求的家庭,願意主動尋求支援,接受伊甸專業早療顧問團的幫助,共同支持孩子在成長階段中的種種需求。

上文中的蓁蓁奶奶,曾經為了蓁蓁的發展,不管颳風下雨,騎著機車載著蓁蓁到醫院回診,一個月要跑醫院好幾趟,非常辛苦。後來蓁蓁開始接受伊甸的早療服務,短短兩年時間,蓁蓁就有了非常明顯、令人驕傲的進步。比方可以自行上下樓梯、戒掉了尿布,在生活自理及口語能力上都有所提升。其中最大進步是在環境適應上——原本蓁蓁相當依賴奶奶,剛開始進入日托班上課的前半年,常常會哭鬧。但現在已經可以自在的跟著團體一起活動,和同學們也相處很融洽,甚至能夠幫忙老師照顧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
「蓁蓁是個體貼的孩子,她在接受早療服務之後,這些特質都慢慢的展現出來。」有一次蓁蓁奶奶在家中默默哭泣,被蓁蓁看到,蓁蓁便上前擦掉奶奶的淚水、安慰奶奶,讓蓁蓁奶奶覺得很驚訝,也很窩心。有時候蓁蓁奶奶在家裡接代工做,長時間久坐時後,蓁蓁還會自動自發的幫奶奶搥搥腰背。蓁蓁奶奶說:「看她那麼乖、那麼懂事,我就覺得再怎麼辛苦也很值得。」蓁蓁一天天的進步,讓蓁蓁奶奶覺得很欣慰,雖然還有許多成長挑戰等著蓁蓁克服,但現在的她,已經擁有更多可能性,順利長大、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都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而是伸手就有機會抓住的目標。
「當超人,可以不只有自己一個人」,伊甸早療服務一直鼓勵慢飛家庭勇敢站出來,也期待社會大眾給予友善對待及行動響應,支持伊甸「弱勢兒童服務計畫」,幫助慢飛家庭解鎖成長任務,大家一起努力,用愛陪伴一個孩子,守護一個家。詳情請上官網,或洽捐款專線0800-025-8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