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Lily Rothman；譯：黃獻寬

如今它們都成為喜劇歷史的一部分了，我們很難想像，喬治・卡林最著名的表演，如今都已成為過去式。不論是他那臭名昭彰的作品《Seven Clown》中收錄的「七大髒詞」【1】（在45年前的9月29日發行），或是他在有史以來第一集的《週六夜現場》（Saturday Night Live）的開場獨白（這個節目目前已經堂堂邁入第43季了），這些演出就像是從他的腦裡憑空蹦出來一樣。

但相反地，其實有很多實物證據，證明他是如何做到的？

這位喜劇泰斗在2008年過世後，留下了三大落遺物給女兒凱莉（Kelly Carlin-McCall）。從這些文件、收在資料夾中的檔案，讓我們得以一虧卡林腦中思路。美國國家喜劇中心（National Comedy Center）在2016年得到了這些文件，並計畫在2018年夏天公開展出。

只要看到卡林如何有系統地工作，就足以激勵人們不再浪費自己的靈感。卡林遺產檔案的管理人羅根・赫夫特（Logan Heftel）表示，卡林很久以前就明白一個道理：「即使是再好的點子，如果沒有被發掘出來，那就一點用也沒有。」

赫夫特解釋，這個座右銘來自卡林第一份廣播工作的老闆，他指示卡林把腦中浮現的所有靈感都寫下來。

隨著時間推移，卡林逐漸完善了他的系統：帶有支言片語的紙片都被劃分到同個類別，通常會在紙片頂端標上顏色區別，每隔一段時間，這些紙片就會被分類收入塑膠袋，再歸入檔案夾。雖然之後他開始用電腦記錄這些資訊，但是這種尋找靈感的基本原則依舊。赫夫特解釋說：「這就是他如何將獨立的靈感統合在一起的方法，他得以交叉對照自己的想法，並將其組織起來，做出規模更大的段子。」

Photo Credit：AP/達志影像

某些情況下，赫夫特能直接找到卡林筆記與演出的直接關連，例如，其中一個標示著「死亡」（DEATH）的袋子裡頭，裝了一片筆記，寫著：「我有一天看見他。」這兩者可以明確讓人聯想到卡林的最後一場HBO特輯《It’s Bad For Ya》中講的笑話。其他時候，局外人幾乎不可能猜出這些筆記到底與什麼演出內容有關。不過這些筆記通常與卡林的作品主題關係密切，赫夫特說：「大創意、日常的小細節，還有語言的應用。」

如同赫夫特之前所示範的那樣，這些卡林的笑話筆記不單單具有「反向工程」的功能，它們同時提醒著喜劇演員時間是如此珍貴、有限。如果不將點子即時留住，它們就會消失無蹤，當人過世之後，這些只有「本人」（record-keeper）才能解碼的資料也就不再有意義。

「這確實讓我想要增進自己記錄與組織管理的能力，」赫夫特說：「我想，從卡林身上，人們能學到不只是如何創造一段喜劇表演，而是誠實地面對死亡。他所留下的，是對無常的反思。」

【1】七大髒詞（Seven dirty words）是美國喜劇演員喬治・卡林（George Carlin）在1972年推出的作品《Class Clown》中的最後一個段子，名為：「7個永遠不能在電視上說的字」（Seven Words You Can Never Say On Television）。這段笑話環繞在7個普遍被認為不適合用於大眾傳播媒體上，分別是Shit、Piss、Fuck、cunt、cocksucker、motherfucker、ti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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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曾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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